津方言和天津市民特有的“優良品質”。

“哦,那個嘛,我在這彈吉他,介不現在流行夜生活嘛……對啦,剛才我看見你這桌上,坐了個靚妹,後來又走了,怎麼,兄弟,你馬子?”吉他男問。

“不,一般朋友”你冷冷地回答說。

“嘛一般朋友,那妞不錯,你要不要,給我這“無敵大帥哥”介紹介紹?”吉他男捋了捋長髮,甩了甩腦門,眉飛而色舞。

“我和他只是一般同學,你也知道我和女生都不熟的,您另請高明吧。”我無奈的說。

“得了,詩人啊,詩人,你以為你還真是詩人啊,還不識人間煙火了,你介人以後到社會上一準兒吃虧,我說讓你幫我介紹,不就是那麼一說嗎!你就答應了,大家圖個樂兒唄,你以為我還真想追她,你呀你這人就是不會辦事,不會辦事,呵呵……”吉他男把嘴一撇,眉毛一揚,滔滔不絕起來,“知道嗎,詩人,你差遠了,你會寫詩,有嘛用,管吃還是管喝,再有你這人不會辦事,你知道嗎,以後這社會靠的就是倆字兒‘關係’,沒有關係,寸步難行,就你這呀的以後非得餓死,看我,就這一身行頭,人家一看就知道咱是個搞藝術的,逢年過節的,我爸幫我上下打點一下,以後咱就是藝術家的工作,也不累,還不少拿錢,你得聯絡人知道嗎?我跟你說,不是朋友,我不跟你說介個!還有你看看你這一身兒,不是我說你,詩人,你也太寒酸邋遢了,天天穿一件破大衣,一雙破皮鞋,遠處一看還以為是五四時期的學生呢,土了吧機的,現在和幾十年前不一樣了,男的,也講究外表,看我,彈吉他,你就得有藝術家的氣質,看咱這頭髮,這鞋,這衣服……到哪都有回頭率?呵呵”

“那你怎麼還沒有女朋友?”你笑著問。

“詩人,不懂了吧,現在的女的,認嘛?不就是錢嘛!再說了,說實話現在的女的,就是咱學校的學生,有幾個是‘純潔’的?不都……呵呵,找女朋友,你要是真想和她好,你可得留神,別讓人家小女子騙了。你要是就想玩玩兒,那就無所謂了,這年頭哪有什麼‘愛情’可言?你呀,太嫩了!對啦,你們班那個班長,人怎麼樣,這兩天兒,怎麼沒看見他跟他馬子在一塊兒,怎麼著,他馬子把他甩了吧?”吉他男笑著問道,字裡行間帶著一種早知如此的腔調,似乎自己就是世界之王,把握著所有人的命運。

“是啊,剛分手,他心理挺難過的。”我說。

“難過?難過嘛!不瞞你說,我早就看出來了,那個傻帽兒,我早就料到他們長不了,呵呵,怎麼樣?傻了吧唧的對人家好,天天還幫她馬子買早點……知道嗎,詩人,這男的就是不能對女的太好了,你得讓女的離不開你,不能你上趕著,你越那樣兒,女的越利用你,什麼買這個啦,買那個啦,背地裡還不知和多少帥哥有一腿呢!”吉他男一邊說,一邊用手做了一個下流的手勢。

“我說,你這人,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啊,你躲我這!我想自己待著!”你有些生氣,雖然你和老班算不上什麼極其親密的鐵哥們兒,但對這個吉他男你更是厭惡有加。

“德行,還假正經呢!你有嘛了不起的,我就不走,你能把我怎麼著!”吉他男把眼一撇,衝著我笑了起來。

你把右手揚了起來,衝著酒桌拍了一掌,把桌上的酒杯震得叮咣亂響,然後抬起眼睛瞪了吉他男一眼。

“別別,別動手兒,知道你能打,逗你玩兒呢,你這人還不識逗,我走,我走不就完了嘛,我走……”說著,吉他男就離開了,似乎帶著一臉驚異地無奈。

你獨自坐在那裡,又向服務員要了一杯啤酒。突然間,你有想哭的感覺,你覺得這個世界肯定是出了毛病,但可悲的是人們將這種“毛病”視為理所當然。此時,你終於有些瞭解自己曾經鄙棄的現代主義文學了,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