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味。仇人已死,按說應該感到快意。可是,她準備了那麼久,決心要森洛朗一步步地失去所有,踏上被毀滅的道路。她要讓森洛朗慢慢品嚐絕望和痛苦,把她曾經承受過的千萬倍回饋給他!
怎麼可能……
這麼輕鬆、這麼容易地就死了?
渾身的力量被抽盡了一般。
失神地跌坐進沙發,葉嬰閉上眼睛,額角突突直跳。私人會所的房間是地中海風格,清雅華麗,白色花框的落地窗外,綠樹成蔭,鮮花盛開,噴泉飛濺,小鹿悠然。但這一切都離她那麼遙遠。她苦心佈置的所有,忽然間全都失去了意義。
“難怪這麼久一直沒有森洛朗的任何訊息。”對面的藍白條紋沙發裡,越璨拿過報紙,仔細又看了一遍,說,“以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,至少已經死亡兩個月以上。”
看一眼恍惚失神的葉嬰,越璨猶豫一下,說:
“你放心,他死得並不輕鬆。”
葉嬰緩緩睜開眼睛:“……”
“從我這裡得到的訊息,義大利的警察已經做過屍檢,森洛朗在落海前遭受過長達一個多月的禁閉和虐待,落海身亡可能並不是意外,而是有人有意為之。”越璨將情況告訴她,“只是因為案件調查的關係,這些細節被隱去了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這麼多?”葉嬰懷疑地問。
“我曾經在義大利呆過兩年,認識當地的一些人,”越璨走過來,在她的身旁坐下,“森洛朗應該是得罪了某位義大利黑手黨的頭目,才會如此。”
“因為什麼?”葉嬰追問。
“具體我也不太清楚,”越璨笑一笑,安慰她說,“不管怎樣,森洛朗死得很痛苦,這是他罪有應得,惡有惡報。雖然不是你親手報仇,但上天已經替你懲罰了他。”
葉嬰怔怔望著窗外碎金般的陽光。噴泉裡有透明的水花,樹上的綠葉沙沙作響,一叢叢的鮮花芳香美麗,幾頭小鹿悠閒地在草地上漫步、吃草。她沉默了良久。“我回去了。”抓起隨身的包包,她面無表情地說。剛起身要走,她的手臂就被越璨抓住,一把將她按回沙發深處!
“這麼著急?”瞟一眼牆壁上的時鐘,越璨似笑非笑地說:“一共才待了不到二十分鐘,難道你接下來還要跟越瑄約會?這麼著急要走。”偏頭離他遠一點,葉嬰冷冷地說:
“放開我!我跟越瑄有沒有約會,你管不著。”
“哈!”
聞言,越璨氣得笑了,說:
“你一通電話,我就巴巴地挪開所有的事情趕過來。結果才幾句話,你就要丟下我,回去越瑄身邊!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?召之即來、揮之即去嗎?”回視著他,葉嬰眼底冷淡地說:“那下次我電話給你,你不要出來就是了。”“你這個—”咬牙切齒地低咒著,越璨逼近她,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,他的眼中有怒火,呼吸灼熱:
“你是故意折磨我對不對?一會兒主動約我,讓我欣喜若狂,可笑得像個剛戀愛的男生。一會兒又對我冷若冰霜,讓我不知所措。”
被逼得仰躺在藍白條紋的沙發上,被他用額頭廝磨著,葉嬰有點心驚地望著他那張近在眼睫的面容。濃麗而囂張。散發著危險狂野的男性氣息。雖然此刻他是用著微忿溫軟的話語,可是她深知,如果她的回應惹怒了他,他也許會做出令她難以承受的事情!
“我只是覺得,這種感覺很不好。”避開他火燙的目光,葉嬰勉力側過頭,睫毛在潔白的面頰映下深深的陰影,說:“就像在偷情,就像……”凝視著她,越璨皺眉。
苦笑,葉嬰繼續說:“……就像你和我是一對……偷偷摸摸的奸……”“夠了!”無法再聽下去,越璨厲聲打斷她。自沙發中放開她,他濃眉緊皺,研究著她面容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,說:“只是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