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開始期待。

其實他從未在電影院看過電影,也並不知道鋼鐵俠、綠巨人、美國隊長都是誰。想著這些,唇角的笑容使他清冷的面容變得柔和溫暖,等電影看完,他便同她有了更多的話題。

“謝浦好像知道你和我那什麼了。”

莞爾一笑,葉嬰瞟著越瑄說:

“他看我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樣,昨晚他還跟我說了幾句話,又隱晦又古怪地對我說,要我好好待你。是你告訴他的嗎?”

“沒有。”

越瑄一怔,慢慢搖頭:

“他好像是自己看出來的。他還問我……”

“問你什麼?”

“……”

意識到自己的失言,越瑄懊惱地閉緊嘴巴。

“難道是……”想了想,葉嬰突然吃吃地笑,湊在越瑄耳邊低聲說,“他看出來你已經……”黑暗中,越瑄窘迫地翻過身去,背對著她。“他居然連這都能看出來。”吃驚地笑著,葉嬰向他依偎過去。她用手臂搭住他的腰,面頰貼在他後背的肌膚上,能聽到他心臟的砰砰聲。“你喜歡嗎?”呢喃地問,她的唇片在他背部的肌膚上摩挲。“什麼?”“那個……”“哪個?”“謝浦問的那個……”低聲笑著,她用搭在他腰部的手指,緩緩向下,一路向下,他的身體如觸電般戰慄起來,還沒來得及阻止她,一聲呻吟已從他的唇中逸出。

窗外細雨綿綿。不知過了多久,雨漸漸停了,雲層散開,星光依舊明亮,只是窗畔的薔薇葉片染上點點溼潤晶瑩。

雪白的枕頭上,越瑄面頰潮紅,呼吸未穩,身上有細密的汗珠。葉嬰用乾淨的毛巾細細為他擦拭,他掙扎著緩過神,急忙阻止她,說:

“我自己來。”沒有堅持,葉嬰將毛巾交給他,懶懶地躺回他身邊,回味著方才那一刻體內如同天堂般的快意。“瑄,我喜歡。”撒嬌一樣,她吃吃笑著說。她喜歡看他清冷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般的面容,變得同她一般墮落。只是,他是墮落紅塵,而她是墮入深不見底的黑洞。低嘆一聲,越瑄輕吻上她笑意彎彎的雙唇:“……我也喜歡。”“哦,”他的雙唇如同清涼微甜的泉水,葉嬰忍不住回吻住他,深深地回吻他,動情地嘆息說,“你這樣……我會想……再喜歡你一次的……”“那就……”他喘息著加深了這個吻。“可是你的身體……”同樣喘息,她內心掙扎著,卻又不捨得真的離開他那美好無比的身體。“我可以的。”眼底染上一抹惱意,越瑄重重吻上她緋紅如火的面頰,纖弱修長的身體緊緊將她覆住……

落地窗外。薔薇葉片上的水珠,一滴滴滾落。

越瑄沉沉睡去了。

身體疲倦至極,彷彿每一根骨頭都鬆掉了,葉嬰卻一絲睡意也沒有。極度的絢爛,極度的滿足,彷彿在透支生命中最美好的東西,她溫柔望著越瑄清冷寧靜的睡顏,心中卻突兀地,閃過另一張濃麗狂野的面容。

深呼吸坐起身。是罪惡感嗎?她茫然睜大眼睛。是的,那強烈的讓她快要窒息的,應該就是罪惡感吧。可是,她望著房間內屬於夜晚的黑影,又有什麼關係呢?反正一切都是早晚要失去的,都是不屬於她,都是她不配擁有的。越瑄就像鴉片。初初吸食的時候,並不覺得怎樣。而後,卻越來越烈,越來越烈,直腐蝕入骨髓之中。待到失去的時候,會有剔骨挖心般的疼痛嗎?

可是。即使失去,也要是她親手去毀掉。哪怕主動毀掉。也不要再經歷一場背叛。她冷冷地想著,母親果然是正確的,她是夜嬰,是在最邪惡的充滿罪惡的時分出生,她是惡毒的,是一切災難的源頭。

從床上下來,葉嬰又凝望一眼沉睡中的越瑄。他睡得無比寧靜,眼睫輕合,唇角是放鬆的,手臂依然保持著任她枕躺的姿勢。將他的手臂放回薄被內。為他按好被子。她默然地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