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,只有被寵愛的人才有資格孩子氣。

“哈哈。”

似乎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,孔衍庭笑著說:

“女神,彩排得如何?”

“還好。”

“能獲勝嗎?”

“也許吧。”

“至少能打敗森明美吧?”

“……也許吧。”顛簸飛馳的車速令她昏昏欲睡。

“女神,拜託你認真一點,這次你可是代表我們寰宇參加,”一打方向盤,孔衍庭哀怨地說,“天知道,為了你,我是抗住了多大的壓力,才沒讓我們自己的高階女裝設計團隊參賽。如果你不能拿到冠軍,孔氏大把的人會撲上來吃掉我。所以,女神,就算為了我,也請你一定要加油再加油,好麼?”

“孔少,”葉嬰笑了笑,“孔氏原本扔給你的就是爛攤子,你們的高階時裝團隊除了安插各路親戚,一點用也沒有,如果參賽,那才是真的笑話,而你就是背黑鍋的人。你既然相信我,讓我為你出賽,就請一直相信我到底。”

“哦?”孔衍庭笑著睨她,“我怎麼好像嗅到了陰謀的氣息。”“哪有什麼陰謀,”葉嬰懶懶望向車窗外,“堂堂正正的比賽,就堂堂正正地贏,這樣才能讓所有人心服口服。”

夜色空闊的公路上,一輛林寶堅尼自後面咆哮追來。“轟—”一聲!超過桃紅色的邁巴赫的瞬間,林寶堅尼內的兩個人影如流光閃過,然後消失在道路前方,漸漸變成黑點。

“cao!”

孔衍庭低咒一聲,猛地加速卻已經來不及了,氣得彪出一串粗話。葉嬰將頭後靠,閉上眼睛,窗外道路旁的樹木在夜色中如同剪影,疲倦湧上來,不知不覺她的呼吸漸沉。

深夜的謝氏集團大廈。二十六層辦公室。摞得如小山高的檔案已經基本處理完畢,咖啡也已經放涼,輪椅中的越瑄翻看謝浦剛才拿過來的一份檔案,裡面的幾組資料使得他眉心蹙起,沉聲問:“41%?”“是的,”謝浦回答,“而且大少還在繼續跟其他持股人接觸,今天中午大少約了華盛基金的周董吃飯。”“……知道了。”揉揉眉心,越瑄面色蒼白。這是他出院的第一天。雖然醫生極力勸阻,謝華菱也堅決不同意,但集團最近危急的形勢使他必須出來主持大局。自從越兆輝去世,謝老太爺年邁將公司放權,越璨暗中從未放棄過對集團控制權的爭奪。他很清楚,一旦越璨掌握董事會,等待母親和他的結局將是什麼。

所以,當越璨提出那個交易。

他同意了。

那晚雷雨滂沱的玻璃花房,刺目的閃電,喧囂的轟雷,那叢野性妖豔的緋紅薔薇後,即使隔著那麼遠的距離,她的目光中的驚駭與失望,投落在他的側背,比深夜中的大雨更加令他周身寒冷。

她聽到了多少。她是否已清楚他曾經都做過些什麼。當他僵硬地控制著輪椅從那叢緋紅色薔薇花旁經過,雷電交加的雨聲中,她顫慄地向後退了一步,如同發覺他是有毒的東西,即使她手中正拿著為他遮雨避寒的雨傘和外套。

“咳、咳。”胸腔中像是被冰冷的空氣塞滿,越瑄掩住唇畔,勉力壓下洶湧的咳意,面色白得如溼透的梔子花瓣。辦公室的落地窗外是深深的夜色,一輪明月掛在天際,他長時間沉默著,直到謝浦又接了個電話後,低聲向他彙報。

葉嬰醒來時,發現自己依舊在那輛桃紅色的邁巴赫裡。滿眼的桃紅讓她微一恍惚,很久很久以前,她的父親也愛把她的房間佈置得好像粉紅色小公主的夢幻世界。其實她並沒有那麼喜歡粉紅,卻從來沒讓父親知道。

車窗外有一輪明亮的月亮。她以為自己睡了很久,但儀表盤上的時間告訴她,她只睡了大約20分鐘。“醒了?”身邊的車門被開啟,孔衍庭探身進來,看到她已醒來,頗有遺憾地說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