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線很差,臨近傍晚時,他們才沿著水道,找到抱作一團的我們。

“程嘉豫還好吧。”我擔心地問。

我媽微瞪我:“還好,他背部有大面積擦傷,現在快康復了。”

我放心地點點頭,還好沒事,看來我是屬於傷勢最厲害的了。

確實如此,在部隊找到我們時,我已經出現了先兆流產跡象,不過好在搶救及時,挽回了江家的血脈。

我面帶喜色地摸著依舊平坦的小腹,嘿嘿地笑:“這麼說來,葉容寬不會和我離婚了。”

“你還怕離婚。”我媽諷刺道,“都不知道你在幹什麼,好好地跑到窮鄉僻壤。人家葉容寬工作忙成那樣,還要跑來守著你,等你穩定了才離開。真不知道,他上輩子是不是欠得你。”

我依然呵呵地笑,雖然沒有在一時間看到葉容寬,但按照我媽的描述,葉容寬還是很努力地在改過自新,浪子回頭。

“榮享呢?”我又問。

“你說那小姑娘,被一位姓厲的領走了。”我媽說。

“媽,你該見見她,喬以婉覺得她和我很象,沒定是你流落民間的私生女呢。”我又恢復本性。

我媽狠狠掐了我一把,說:“有你這麼詆譭自己媽媽的名聲的嗎?話說回來,那小姑娘可比你聰明。”我媽看看我不解的目光,又說:“她和那個姓厲的談判,死活不願意回去,最後好說歹說談成一套房子,才勉強去了。臨走她讓我和你說,你的房子和她的房子將來一起裝修,姓厲的會負責一切開銷。”

我目瞪口呆地聽著,最佳辯手榮享當之無愧啊。正如她所計劃的,還真的能詐到房子,附帶我的福利也算上了。有這麼一個生財有道的朋友,夫復何求啊!

“也不知道她在美國過得怎麼樣了?”我媽自言自語。

“啊,榮享被拐到美國去了。”我大驚,那我房子還何年何月完成裝修!

“是啊,要不是她,你們能出那麼多亂子嗎。那姓厲的先生都親自和我道歉好幾回了。雖然他中文不利落,但是我還是能看出他的誠意,你以後讓小葉別為難他。”我媽大度地說。

“我哪敢為難他,他是我公司的大老闆。”我哭笑不得。

“哦,難怪我覺得他氣質不俗,不然一套房子和兩家的裝修費怎麼著也要付上好幾年的貸款。”我媽恍然大悟的總結。

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。我當初也是眼拙,沒有意識到厲秉年的身份,才有那場烏龍。

“壞了,江米,媽媽我好像說錯話了。”我媽欲言又止。

“什麼。”

“我當時看他艱難地同那小姑娘談判,我還安慰他,說:‘小夥子,沒有那個實力不要硬撐。’難怪他當時表情很難堪。”我媽不好意思地說。

“啊,媽,你別擔心,你的徽派普通話,可能姓厲的不一定能聽懂。”我假意安慰。心想,才怪。

我媽嗯了一聲,也就不放在心上了。晚上,見到了程嘉豫,兩個人唏噓不已,我千恩萬謝,他客氣地推辭,也簡單地和我道了別。這一別,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到他了。

過了幾天,我媽又回去上班了。而花蝴蝶被派來接我回家,見到我,他一直唉聲嘆氣,久久不能言語。

“大嫂,你這手藝到底哪裡學的?”花蝴蝶還是忍不住問。

我訕訕地沒敢吭氣。

“不過有可能是天賦。你真是翻雲覆雨手,玩轉乾坤一人。”花蝴蝶由衷地說。

我依舊沒敢說話。心裡想,我再怎麼著,也應該是二往後吧,遠在美國被關禁閉的榮享才是真正的高手。

“你該看看大哥知道你可能流產時的表情,有這麼折磨人的嗎?為此我媽把我訓了好幾回了,若是你們不去我的開幕式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