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終於走了,我終於可以不看見她,看見她我總想起我刺向她的那一刻,心情很不好,如今一切都過去了,夜深了,我睡不著,總是惦記著她,她此時一定很難過。

我遠遠地看著她,今天她穿著一身素淨的衣裳,靜靜倚靠在門口遠眺,雙眼迷濛而憂傷,風吹起她的長髮與衣袂,像一個落入凡塵的仙子。

她靜靜地站著,但不多久她終於忍不住失聲痛苦,聲音悲切而哀傷,哭了很久很久,哭得我的心都痛了,黑夜她的臉有點模糊,但哭聲卻那樣清晰,聲聲擊打在我的心上。

哭到聲音沙啞,哭到沒有聲音,沒了力氣,她就坐在地下,雙眼依然望著遠方,夜涼了,她許是冷了,又蜷縮一團,但卻固執地抬眼遠視,似乎在送她的女兒出嫁,她不知道她已經看不到了嗎?

我忍不住一步一步地靠近她,我靜靜地站在她身旁,她頭也不抬一下,我二話不說,俯下身子將她抱起,手碰到她的時候,她狠狠地咬了我一口,眼裡充滿怨恨,我沒有反抗,相反將她箍得死死的,她越掙扎,我越用力。

“你滾——你給我滾——你這個惡魔,你這個混蛋——”她大聲地罵我,聲音尖細而淒厲,在寂靜的夜中迴盪,讓我的心顫抖著。

我不理她,狠狠地將她扔在床上,然後整個人壓了上去,我不能再逃避,我不能再欺騙自己,我實在是想她,我實在是太想她。

我死死地將她壓在身下,並不想做什麼,我只想讓她知道她是我的,我只想讓自己知道,她現在完完全全屬於我,沒有任何人阻撓,但她卻拼死地掙扎,以為我在這個時候侵犯她,她此時那麼難過,我怎會侵犯她?

“我只是想抱抱你。”我輕輕地說,她停止了掙扎,也停止了嘶咬。

“還咬不咬?還想咬的就繼續,我等著,就此一次,下次你想咬都沒有機會了。”我笑著我,心卻苦澀。

我問她是否愛她?她有答我的話,當我提起她的女兒,她就又發瘋地咬我,眼裡是刻骨的恨,這樣的眼神讓我刺痛,讓我恐慌。

“顏兒,你咬疼我了!”我沉聲說,一邊說一邊默默忍受這種痛感,但她不許我叫她顏兒,她說我叫她會讓她覺得恥辱,她說我是他的兒子,她的話讓我憤怒。

“他不是我父皇,他也不是你夫君,他只是我孃的夫君,你與她什麼都不是,你現在只是我瀚暮的女人,與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,你明白嗎?”我突然翻下身,揪住她的衣領大聲說,因憤怒全身顫抖。

那一晚我對她說了很多很多,說起了我的童年,說起了愛我疼我的娘,說起了娘與父皇之間的糾纏,她靜靜地聽,幾次欲言又止,嘴巴動了動,但什麼都沒有說,看我的眼神變得複雜,但我清晰地看到她眼上的憐憫,但我不想她這樣看我,我想她看我的眼神帶著貪戀與愛慕。

那一晚我說到了表面天亮,她睜著眼睛聽到天亮,第二天我臨走前要挾她說:“如果你想你的風兒過得好,你就得給我好好活下去,我要折磨你,如果你死了,我就去折磨你的女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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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聽到她女兒,她都會很緊張,她臉色蒼白地說:“我不會死的,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死,因為我的風兒會惦記著我,我不想她難過,無論多難我都會活下去,我是她的依靠。”她喃喃地說,蒼白的臉卻異常堅定。

有這樣的娘,她是幸福的,如果我娘還活著,我也是幸福的,只可惜——心中說不出的難過,其實有些時候,我也會夢到他,夢到我與他第一次見面的情景,夢到他的身軀轟然倒塌的瞬間,夢到他悲痛有眼神,心就會很痛。

但我告訴我自己,他不是我的父皇,他只是一個涼薄的男人,一個對我毫無情感的人,一個誤了娘一生,讓娘到死都恨的男人,她死不足惜,我不應該惦記他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