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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人和妖，除了力量之外，其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。就連隱世那些傢伙也一樣，裝什麼道貌岸然的神仙?&rdo;

白霜手一頓，不動聲色的瞧了她一眼。

&ldo;不過，你要是想要我手裡的柺杖。我也不是不答應。&rdo;老婦人忽然轉了口風，露出一口黃牙奸詐笑道：&ldo;條件是，等我用膩了，你店裡的寶器隨老婆子我挑一件。換它。&rdo;

看起來個子不大，胃口倒是不小。

白霜看著她，面無表情。老婦人忽然勾起嘴巴，一臉鄙夷：&ldo;老婆子我就說嘛，哪會真有什麼好心妖怪?裝一裝罷了。&rdo;

&ldo;你可別想著叫剛才那個腦子有病的來搶我的寶物，千萬不要喊他來。否則，他就死定了!&rdo;

老婦人忽然拔高聲音，倒不像是說給白霜聽。像是刻意說給什麼人聽的。白霜凝神用妖力探了探，果然探到中堂的門後正站著個人。

&ldo;我不會喊他來。我要的東西，從來都是自己取。老人家，這柺杖不適合你。&rdo;白霜也提高聲音。

不過她並不是那種吵架的提高，只是微微拔高了些，氣勢已經足夠迫人：&ldo;蝴蝶乃是短命的蟲子，比蜉蝣好不了多少。它們既然好不容易跨過時間的天塹，你又何必截殺?&rdo;

&ldo;截殺?哈哈哈哈!你說什麼笑話!老婆子我何須截殺?&rdo;

她靠在柺杖上大笑，像個竹簍似的身子笑道顫抖。忽然，老婦人眯起眼睛，得意道：&ldo;老婆子沒有截殺任何一隻蝴蝶，全是它們自己找上門來的。&rdo;

&ldo;全部!我沒有主動去找過任何一隻蝴蝶。它們自己送上門給我的系魂鈴操控，我不收豈不是天理難容?&rdo;老婦人收住笑容，很是傲氣。

自己送上門，這話聽起來怎麼覺得有點熟悉?

白霜再次重新打量她，發現她在笑的時候，有那麼一瞬間身上的氣息起了變化。

第335章 青藤裙&iddot;毀去

可惜還想再深究時，那絲變化卻像灰塵被風掃過，沒了。白霜也不多說，偏著頭想了想，忽然起身去摸那系魂鈴。

&ldo;白掌櫃!&rdo;老婦人忽然厲喝出聲，一雙比豆子大不了多少的眼珠子難得一見的爬上急色。

&ldo;老人家有事?&rdo;白霜淺笑著，手指在距離系魂鈴一寸之隔的地方停住，&ldo;莫不是別人碰一下這鈴鐺也是不行的?&rdo;

她的聲音不大，但卻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，很好聽，卻也讓人寸寸發寒。

老婦人滿是褶子的臉上，皮肉都有些僵硬。舔了舔已經明顯能看出乾涸的唇瓣，她緩了語氣，一開口就把臉上的褶子都撐開些許。

&ldo;這東西有靈性，輕易碰不得。白掌櫃既然是做寶器生意的，應當明白其中道理。&rdo;

老婦人望向自己腦袋上方的柺杖，也生出一隻慘白如同枯樹皮的手，那隻手懸在銅鈴下方，卻沒有觸上去。

&ldo;系魂鈴而已，不是什麼厲害之物。&rdo;白霜的手指終是碰到了鈴鐺。

老婦人眼裡暗芒劃過，目光直勾勾盯著白霜落在系魂鈴上的手。那隻手修長纖細，膚如凝脂，卻又不是嬌生慣養的那種白皙細膩。

是她身上的妖力滋養出來的絕美形態。

只怕是整個東坊、不，是整個黃昏裂縫，都找不出第二個她這樣的女妖。美，卻不凌厲。但看起來絕不是好欺負的。

敢說敢做，直率認真。偏偏還有個不錯的腦子。

她都有點捨不得了…&h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