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確定時彥的脈象之後，千草忽然緊張起來，又是翻眼皮又是喊張嘴的將他徹底檢查個遍。

&ldo;我真的沒事!&rdo;時彥掙扎著，錦囊掉在地上。

他變了臉色，想抓起來時，卻被千草搶了先。&ldo;師兄，這是什麼?怎麼會……會有我爹的氣息。&rdo;

千草握著錦囊，錯愕看著時彥。

&ldo;不過是個裝東西的袋子，千草，快把它還我。&rdo;時彥刻意擺出無奈的表情，將手掌攤在桌上。

&ldo;我不信。這上面的妖氣很奇怪。&rdo;千草變聰明瞭。

時彥舔了舔乾燥的唇瓣，耐著性子壓制自己心裡慌張誘哄道：&ldo;那不過是師父送我的臨別禮，當然會有他的氣息。快，還我。&rdo;

&ldo;師兄，你不提我都快忘了。我爹他，真的還好好的?&rdo;千草突然轉了話鋒。

她明亮的眸子裡，有什麼他不熟悉的情緒正在蔓延，像冰冷的蛇。時彥心中咯噔一下，臉上的笑容差點保不住。

&ldo;千草，師父他自然是好好的。&rdo;他說著話，目光看的卻是錦囊。

&ldo;他死了。&rdo;千草毫不留情回擊，神色幽暗，&ldo;師兄，我總是夢到那個地方。所以趁著出診的空隙去了一次。&rdo;

那裡只有落滿葉片的院子和一座孤墳。

立碑人還是時彥，可時彥卻騙了她。時彥說他還活著，呵‐‐還活著?!那墳塋又是怎麼回事?

時彥一時無法，嚥了咽口水，喉嚨乾澀。

&ldo;師兄，我最討厭別人騙我。可是，你是我的師兄，你騙我，必不是為了害我。師兄，你也該說實話了吧?&rdo;

千草冷冷看著時彥，錦囊在她手中化成飛灰。

是有腐蝕性的毒藥，輕易就化掉了錦囊。不過，裡面的葉片被千草用妖力保住了。&ldo;葉子?&rdo;

千草瞧著躺在掌心裡的草葉，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
&ldo;你說的不錯，師父辭世了。&rdo;時彥耷拉著肩膀，別開臉，&ldo;但他從未說謊，他是你的生父，千草。&rdo;

她捏著草葉，不說話。

&ldo;他希望你自由，希望你心懷仁慈。不過，我不想看到過於善良而變成懦弱的你。&rdo;時彥的聲音很輕，像一陣掃過的風。

千草摩挲著草葉中央那條紫色：&ldo;你可以放心了。我現在足夠堅強。&rdo;

&ldo;不該是這樣的，千草。&rdo;時彥猛地站起來，卻又因為頭昏而倒在椅子裡，他自己動手做的椅子。

他和千草，一妖一個。

&ldo;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&rdo;她把草葉拍在桌上，&ldo;比起這些，我更在意你怎麼變成這樣了?&rdo;

時彥一愣，抿緊了唇不說話。

&ldo;師兄，現在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。我不想……&rdo;千草咬了一下唇瓣，努力把奔湧而出的情緒憋回去。

好一陣，她才接著道：&ldo;師兄，你給我說說是不是你的靈力都被用在養這片草葉上了?&rdo;

&ldo;身為人類，就算你是力量強大的驅魔師，也不能隨便罔顧自己的性命!&rdo;

千草說著，忽然生氣了。臉上是憤怒，眼睛裡卻是濃到可以讓人窒息的擔心：&ldo;你知道人類有多脆弱嗎?!&rdo;

有時候，她只是隨便施一點帶著妖氣的藥粉，他們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