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沅松不自然的笑笑：&ldo;他沒教我，是我自己莽撞了。&rdo;

&ldo;山匪。&rdo;唐鏡淡淡道。

&ldo;啊?&rdo;

&ldo;失明的原因。&rdo;她指著自己的眼睛，&ldo;那時候我還小，和小言一樣，沉浸在做鏡子的快樂中。他們突然就殺進來了。&rdo;

唐鏡頓了頓，目光有片刻的晦暗。

沅松忽然意識到自己問了個最不該問的問題，但他的理智又在強撐著，這是個不得不問的問題。

好幾息的空隙，他都想出言制止她說下去。話到嘴邊還是被他嚥了回去。

&ldo;發生了什麼我記不太清楚了，只知道到處都是火光和叫喊。唐家幾十口人呢，就只逃出來娘親和我們姐弟兩個。&rdo;

她深吸口氣，雙手攥得死緊，但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。

&ldo;等我的腦子能正常思慮的時候，眼睛已經看不見了。噩夢還未消散，娘親又撒手離世。我和小言再次回到鏡湖，這裡畢竟是我們的家。&rdo;

簡單的表述，淡淡的語氣，卻聽得沅松心驚肉跳。

這雙姐弟從煉獄逃出，然後又回來了，是這樣的吧?!&ldo;你們就不怕?&rdo;要是山匪不死心，還回來呢?

&ldo;怕什麼?山匪?&rdo;唐鏡的眸中劃過寒意，&ldo;那些惡賊把整個唐家殺光搶光，怎麼還會回來?&rdo;

有那麼一瞬，沅松感覺周圍很靜，靜到只聽見自己的呼吸。

第62章蜉蝣鏡&iddot;虛與實

唐言不賣鏡子的緣由，沅松有那麼點明白了。有幾十口人的匠人之家，生意定也是做得寬廣紅火的。

&ldo;那些年，唐家的生意如日中天。手藝更是常常推陳出新，成為行業翹楚。可惜樹大招風，縱然養著不少護院，還是……&rdo;唐鏡將後面的話吞進呼吸裡。

無需她多言，沅松心裡已明白&dash;&dash;正是如此，才招來山匪的光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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