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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點都不沉悶，尤其是亮堂堂的下巴，弧度還甚是好看。

白霜原本想擋住他拉自己的手，可又覺得這雙眉眼在哪見過。還有他眼底的神情，那是殷切切的擔憂，都源源不斷的流進她的心裡。

&ldo;沒事就好，沒事就好。快，快進來。為師給你準備了丹丸。&rdo;就在她怔愣的時候，男人開口了，竟然是她師父!

剃個鬍子就能有這麼大變化，白霜也算是見識了。樹妖趁機在她耳邊一笑：&ldo;小丫頭，看呆了吧?你師父和師娘以前可是宗外眾弟子中最出類拔萃的‐‐不管是容貌，還是驅魔術。&rdo;

&ldo;盡胡說，還不趕緊去鎮上給小霜買些補身子的東西來?&rdo;胡長寧皺眉，嘴上說著責備的話，眼裡和語氣卻沒有責備的意味。

樹妖一隻手把玩著自己額前的一片葉子，另一隻手往胡長寧面前一伸：&ldo;錢。&rdo;話音未落，一隻灰色錢袋瞬間落在樹妖手裡，在她開口前，他就已經在解錢袋了。

多年來養成的默契，不言自明。即使如此，他還是忍不住叮囑道：&ldo;記住把你頭上的枝丫變變，別嚇著小孩子。&rdo;

&ldo;知道啦!只要你保持這股子活人氣息，什麼命令我梧桐都保證完成‐‐&rdo;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，樹妖的影子早已消失在村口。

白霜瞧著她活潑的模樣，陰鬱在心裡的雲也散開。

&ldo;師父，弟子讓你擔心了。對不起。&rdo;白霜主動拉住胡長寧的衣袖，不是撒嬌，是誠心道歉。只是她近日來連連吐血，有些頭暈。

&ldo;平安就好，無需道歉。&rdo;胡長寧直接去牽她的手，卻被白霜躲過。在他錯愕時，白霜又伸出右手主動抓住胡長寧的手：&ldo;師父，我不習慣用左手牽人。&rdo;

&ldo;啊，是這樣啊。沒關係，走。我們回家。&rdo;胡長寧寬慰一笑，牽著白霜高高興興進門。

恰時，院角冒出來一個憨蠻的妖怪，還是一張石頭一樣的方臉：&ldo;水燒好了，已經倒進新買的木桶。梧桐早上去鋪子買的換洗衣裙也一併放在姑娘房裡。&rdo;

&ldo;小霜，去洗個澡換身衣服。師父這就給你做飯吃。&rdo;對於他在玄家宗門那邊聽到了什麼，胡長寧隻字未提。

但在吃飯的時候，他忽然對白霜說不想把她的名字刻上玉牌了。這態度轉變的太快，讓白霜有些措手不及，昨晚還一副恨不得馬上將她的名字刻到玉牌上，現在卻忽然說不刻了。

為什麼?

白霜放下筷子，認真瞧著師父，百思不得其解。莫非，師父他知道今天白天發生的事?可她沒說，玄鳳讓式神送信時也沒說。師父這是怎麼了?

&ldo;師父，為什麼忽然這麼說?你不是說，只有將名字刻到玉牌上，我才能學更多的東西嗎?&rdo;

白霜嘴上如此問，心中想的卻是另一番心思。其實在玄家學東西並不是很重要，反正以後自己都會妖化，她可以跟曌學本事，但進入玄家是她接觸到誅妖陣陣眼的唯一機會。

不能失去。

&ldo;為師的本事不弱，可將畢生所學盡數教與你。宗外的術法沒有為師不精通的，那玉牌不過是個虛名。是為師沒想通透，讓你受委屈了。小霜，我們不要那些虛的，為師定不會有半點隱瞞的教你。如何?&rdo;

胡長寧也放下筷子，望著白霜的眼裡帶著愧疚。像是在看眼前身量嬌小的姑娘，又像在看早已失蹤在鳳凰淵林子裡的女兒。

當初若不是為了玄家弟子這個名頭將女兒的名字刻上玉牌，他的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