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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自己和白霜之間的小互動像極了人世間普通的姐弟。弟弟頑皮，姐姐&ldo;兇巴巴&rdo;，雖然會欺負自己的弟弟，但絕不會讓他被外人欺負。

短暫卻又鮮明的相處，有時候讓扶遙心裡怪怪的&dash;&dash;有點喜歡這種感覺。熱鬧、安心。

&ldo;真金?認金子我還從沒輸過。真不真先不說，你連金子都不是，還好意思說?&rdo;白霜轉過頭沖他齜牙，燈光中竟然有些可愛?

他愣了愣，別過臉不說話。

白霜和扶遙下了垂釣臺，立刻有妖遠遠跟著。直到他們進了並排而立的湯泉，那幾個&ldo;尾巴&rdo;才停下。

&ldo;記住，在水裡會合。&rdo;她不動聲色低語，而後挑簾進屋。

這間是&ldo;女湯泉&rdo;，隔壁是&ldo;男湯泉&rdo;，除了竹籬紅牆還有結界分隔。就算是有看穿牆壁這等本事的妖怪也互相看不到隔壁的景象。

白霜褪去厚實的外衫，又把鞋子擺在旁邊，這才挽起頭髮下水。

有了上回的&ldo;前車之鑑&rdo;，她這次入水後顯得遊刃有餘。雖然是在試探著往下，心底卻沒因&ldo;你往下一寸，湯池底部就下陷一寸&rdo;而慌亂。

越往下，水中越黑。

白霜心中的無懼也在隨著水深減少，幸好她隨身攜帶的蝸牛殼中有個小物件跑出來，蠟燭似的亮起自己，這才驅散了她心裡湧出來的不安。

其實，就算是在夜晚她也能視物清晰。

不止是有妖力傍身，還有曌的靈脈也在自己心中。但是夜晚看到的東西和白天看到的東西那完全是兩種模樣。

額，應該說是兩種顏色。

白天靈氣充足，天光甚好，每一樣東西或者活物看起來都鮮活動人。到了晚上，這些隱沒在黑暗裡的景物就成了另一個樣子。

除非是有燈火照耀，否則讓人很難適應。

就像現在，白霜看見有魚遊過來心底都會下意識&ldo;咯噔&rdo;一下。

&ldo;這樣如何?&rdo;從蝸牛殼中跑出來的墨荻像只蠟燭，浮在她面前。它身上依舊是黑色，但柔軟的筆頭是白色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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