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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用嗎?

連白霜的鼻尖都冒出汗珠來，她心一橫，不管了，有沒有用得看過了才知道。白霜凝神，像是要把自己也塞到鏡子裡去。

泛著金黃和胭脂紅的遠山，正是秋天。

化成人形的妖怪少年背著一個種著姿態好看的松樹的褐色瓦罐，腰間掛著松子形狀的水壺穿過石橋。

橋上的石縫裡長著綠苔，偶爾冒出幾株草葉。

他大步走過，卻聽見並不湍急的河中有人撲騰大喊。沅松連瓦罐都來不及放下，身姿靈活跨過橋上的石欄扎入水中。

撈上來一個年近四十的男人，深秋的天氣，那人烤了許久的火講話都還不利索。

&ldo;小哥你來這裡做什麼?&rdo;他道完謝，就開始和沅松閒聊起來，多是些無關緊要的家常話。

沅松往火堆里加了兩節柴，笑道：&ldo;我行走天下，修行歷練。只是路過。&rdo;

男人愣了愣，道：&ldo;沒有想去的地方?只是隨意走到這裡?&rdo;他似乎不敢相信，目光在石橋邊上的&ldo;懸鏡鎮&rdo;三個字上掃了幾遍。

有人還會隨便&ldo;路過&rdo;懸鏡鎮?

&ldo;我走到哪就是哪，遇到需要選擇的時候就丟銅錢。&rdo;沅松從松樹上掛著的布袋裡翻出一個果子遞過去，&ldo;大叔你吃。我只有這個。&rdo;

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，連連擺手：&ldo;這哪行?你救了我的命，該我給你吃的才是。&rdo;

&ldo;大叔你就拿著吧，雖然只是個果子，但吃了也是能恢復力氣的。&rdo;沅松堅持要把果子給他。

&ldo;那就多謝你了，小哥。&rdo;男人接過果子，在還沒幹透的衣袖上擦了擦，咬一大口。

他嚼了數下，嚥下去。又咬一大口，迫不及待的嚼起來：&ldo;小哥這是在哪買的果子?味道真是不錯!&rdo;

&ldo;路過山間的時候隨手摘的，大叔你覺著好吃也就值了。&rdo;沅松笑著，目光卻像身後的河水一樣冰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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