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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，那些妖力卻沒停，依然在空中裹成長龍，照著白霜就攏下去!

好在曌及時打出一個結界把白霜罩住，他在風雪中輕輕揚手，妖力凝成的光點瞬間掉頭：&ldo;她現在的修為還不足以承受如此大的妖力，各位心意到了就行，妖力就收回去吧。&rdo;

&ldo;不可思議啊!他們居然要把妖力給你!&rdo;扶遙踏著只虛空中冒出來的水花，過來戳了戳她周遭的結界。

白霜鬆口氣：&ldo;委實不可思議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。&rdo;她皺起眉，看著曌將那些妖力全數送回去。妖怪們不敢拒絕，全數收回。

&ldo;可能看你不順眼吧。&rdo;扶遙陰仄仄笑，目光悄無聲息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。

豈料，白霜沒像他預料中臉色難看、極力辯駁，反倒大方坦然道：&ldo;我想也是，他們的妖君馬上就要和我一同離開，生氣是正常的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扶遙愣了愣，旋即噗笑出聲，&ldo;你還真信了啊!&rdo;

而後，他嚴肅了表情：&ldo;鳳凰淵中的妖物們可沒那麼小心眼。以本君對他們的瞭解，他們只不過見你是唯一能靠近曌的女妖，想讓你也有同他匹配的強大妖力罷了。&rdo;

&ldo;誒?為什麼?&rdo;白霜還是不解，就因為她和曌走得近，所以也希望她同他那般強大?他們竟是如此崇拜曌?

凰川之主只是笑，且有越發控制不住自己之勢：&ldo;你這小丫頭好歹也十六七了吧?連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出來?&rdo;

說實話，白霜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。著實摸不到他的笑點在哪裡，只有搖頭道：&ldo;我今年十六，你的話我也聽得清清楚楚。不過，不太明白。&rdo;

&ldo;走了。&rdo;曌忽然朝白霜看來。

&ldo;哦。&rdo;她微微一愣，旋即鑽出結界。

扶遙緊跟上來，腳下的水花節節高漲，直到他能在白霜耳邊附言：&ldo;妖怪們這是把你當成曌未來的夫人……你沒聽那個槐樹精說嗎?這份&l;心意&r;是獻給曌的呢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白霜猛地呆住。

扶遙呵呵笑著，踩著水花離開。被他踩過的水花在空中凝成冰塊落下，碎在白霜的目光裡，宛如她現在那顆起伏不定、難以平緩下來的心。

那時的自己真是‐‐又傻又笨!思緒猛然回來，白霜用力埋著微紅的臉。

&ldo;現在是承受不了，未來可不一定。你的骨骼不錯，經脈也像是被梳理過，唔，是塊良才。&rdo;百鍊搓著下巴分析，從他和她初次在陣眼裡交手時，他就有這種感覺。

白霜輕咳一聲：&ldo;該走了。&rdo;

&ldo;又想扯開話題，不知道這樣會讓人更好奇的嗎?!&rdo;百鍊撇撇嘴，望著像雪地裡的兔子一樣鑽進扶遙牛車的丫頭。

車內，扶遙和曌正在下棋。白霜進去的時候，扶遙正愁眉苦臉，手指夾著一枚白子猶豫著該落在哪裡。白霜瞪大了眼睛湊過去，朝凰川之主投去欽佩的目光。

論敗而不餒，世上還有誰及得上他?

與之相比，這邊的曌就從容淡定得太多。&ldo;賞完雪了?&rdo;他將臉轉向白霜，金瞳牛車四角的明珠光輝中明亮好看。說話時，還能準確抓住扶遙想換子的爪子。

後者嘆氣，嘟起嘴巴，終於做出一個和他十歲的年紀相匹配的動作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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