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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他的肩膀：&ldo;剛才咬你的時候，突然就看到了。&rdo;

&ldo;多少?&rdo;他向來平靜的聲音竟起了顫意。

彌芥抿了抿唇，轉過臉繼續看花草，心思卻不在那些美麗動人的風物上。&ldo;大概，全部。和你的記憶差不多。&rdo;她說。

身邊傳來倒吸一大口氣的聲音。

江羽書許久都沒說話，唯有不平穩的呼吸和偶爾拂過的清風在身邊環繞。彌芥撐在廊柱橫欄上的手用了用力。

&ldo;你不會再想要如何殺我滅口吧?&rdo;她半夾雜著玩笑的語氣問。

早就看出江羽書是個有故事的人，卻不曾想到會是那樣的讓人心疼和慘烈。王狐的背叛讓他幾乎與世長辭。

難怪他會那麼恨妖怪。

&ldo;不會。&rdo;江羽書笑笑，也學著她的樣子轉過身，撐在欄杆上，&ldo;只是我藏在心裡不敢去想的回憶被另一個人用特殊的方式知曉，有些震驚。&rdo;

彌芥窘迫：&ldo;你別怪我，我不是故意的。&rdo;人家不願意說，她就是非禮卻視了吧?

算不算偷窺?

&ldo;你這麼說來，我倒是覺著肩膀有些疼了。&rdo;江羽書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來。

在彌芥開口前，他又道：&ldo;很奇怪，那種總是讓我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居然沒了。&rdo;

&ldo;嗯?&rdo;她不明所以，又指了指他的肩膀，&ldo;我去給你找藥粉撒一下，方才我都感覺到流血了。&rdo;

他卻無所謂的擺擺手：&ldo;不礙事。&rdo;

&ldo;之前，我一直不敢想起這段回憶。每每想起，就會發生今天這樣的場景。先是幾隻爪子，接著是十幾隻。&rdo;

他撥出一大口氣，像是要吐盡胸中的濁氣。

&ldo;我知道這是那些邪妖死後怨氣所成的魑魅，卻不知道它們為何要跟著我。我不是封印它們的人，也不是殺死它們的人。我只是一個被自己的式神背叛的驅魔師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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