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的面色瞬間變得鐵青。

恭熙王則緩緩露出笑容:“這件事兒臣就暫時只告訴母后了。”

皇后手指用力,將那封信揉成了一團,一字一頓道:“你如何得知?”

恭熙王開口:“兒臣這張嘴,向來守不住大秘密,這不,一知道就立馬過來告訴母后了,兒臣擔心,自己會控制不住告訴父皇……”

皇后面色陰沉。

“若是母后能給兒臣三萬兩銀子,兒臣會將此事爛在肚子裡。”恭熙王拉開唇角,“兒臣就等母后送銀子來了。”

他說完,大步走了。

皇后才剛從東宮出來,折身再次進去,正要讓人將太子喚來,想了想還是作罷。

恐怕太子也不知那吳庶妃是原來的安靖王妃。

“尹嬤嬤,你拿著本宮的牌子出宮,去打聽一下,原來的安靖王妃的孃家現在何處,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人,帶進宮,帶到本宮面前來。”

尹嬤嬤是皇后最為心腹的嬤嬤,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,立即拿著皇后的宮牌出宮去了。

與此同時,雲初扶著楚翊,帶著兩個孩子出宮。

二十杖對楚翊來說是家常便飯,再加上雲初給杖責的侍衛塞了銀子,那倆侍衛手下留情了許多。

“父王……”楚長笙淚眼汪汪,“疼不疼,我給你呼呼。”

楚泓瑜也紅了眼眶:“皇祖父真壞,太壞了,就知道打父王……”

楚長笙擦了擦眼淚道:“是那個側妃和國……夫人壞,皇祖父被她們騙了才要罰孃親。”

楚翊趴在馬車的軟墊上開口道:“你們兩個都別哭了,我沒事,這次的事情正好可以給你們上一課,書中有句話,一人不入廟,兩人不看井,知道是什麼意思嗎?”

兩個孩子茫然的搖頭。

“一人不入廟的意思是,若廟裡遺失了貴重東西,則有偷東西的嫌疑。”雲初開口道,“兩人不看井,若對方失足墜井,也會受到懷疑,當然也有可能被對方推入井中。這次的事,娘努力避免了,但還是惹上了麻煩,只能說,人心是算不到的。”

她猜不到國公夫人為何會陷害她。

也猜不到皇上為何會輕信國公夫人的偽證。

馬車很快到了王府門口,鄭嬤嬤帶著兩個孩子去洗漱,雲初拿了一瓶藥,為楚翊上藥。

看到男人的臀部新傷加上舊傷,她不由嘆了口氣:“都怪我。”

沒成親之前,他捱了兩次板子,也是因為她。

楚翊側頭看她:“應該說怪我,方側妃陷害你,是因為我。”

“方側妃不足為懼。”雲初邊上藥邊道,“你曾經得罪過國公府上的人嗎?”

楚翊搖頭,他和國公府並無過多接觸。

他頓了下開口:“我聽母妃提起過,二三十年前,父皇曾請求先皇下旨娶黎家大小姐為妻,也就是如今的國公夫人,只不過當時前太子己死,父皇身為二皇子即將被封為太子,先皇認為黎家大小姐不配為正妃,於是下旨,讓父皇娶了公孫家族嫡長女,也就是如今的皇后。”

雲初難以置信。

在她的印象之中,當今皇上是個好美色的人,今兒寵愛這個美人,明兒寵幸那個才人,後宮常常有新人。

這樣的皇上,竟然也曾主動求娶過心上人麼?

就因為國公夫人曾是皇上心上人,所以哪怕國公夫人睜眼說瞎話,皇上也願意相信?

雲初為楚翊上好了藥,穿上衣服,開口道:“國公夫人堂而皇之做偽證,這是站在了平西王府的對立面,以後怕是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。”

她吩咐站在門口的秋桐:“去情報局將所有關於國公夫人的情報都拿來。”

如今的情報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