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說我說的話你都聽嗎?”

“在合理範圍內我就聽,可像剛剛那種慘無人道、滅絕人性的話我怎麼能聽,沐氏一族的香火還得要靠我努力才能開枝散葉,若不碰你,我一個人什麼也做不了嘛。”

她、她……當初怎麼會誤上他這條賊船的?除了那光鮮的外表,他骨子裡的血都是邪惡的。

“別生氣了,氣壞身子我是會心疼的。”他朝她伸出手。

一把拍掉他的手,唐滿月憤憤地從地上爬起來,賭氣不看他。

“真生氣了?”從身後環上她的腰,他貼在她耳邊輕語。

“哼。”

“冤家冤家,不鬥嘴怎麼能算是冤家呢,嗯,我的小冤家。”

這語氣、這音調,沒來由地讓她的心漏跳數拍。這男人絕對是妖孽!

一隻手將她雙手舉到頭頂固定,一手褪下她裙下的襯褲。

一陣天旋地轉之後,兩人倒在積滿落葉的地上,隨身衣物統統離身而去,只餘赤裸的身軀親密接觸。

陽光透過葉隙篩落而下,映出那張俊美的俊容,也照出他額際那一層細密的汗珠。

頭頂斑駁的光線顯示時間已近黃昏,而她身上的某人依舊做得熱火朝天。

“你終於是我的了。”

已經累到沒有一絲力氣的唐滿月只是將頭靠在他懷中,沒說話。這男人就像一頭不知魘足的野獸,她幾乎要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場過於濃烈的歡愛下。

從真實的擁有她那一刻開始,沐非塵嘴角的笑就沒有消失過,如今更是志得意滿,歡喜若狂。

在林中輕鬆地獵了只免子,洗剝乾淨烤好,看了眼身邊因自己過度索歡而睡過去的人兒,他詭異的笑了笑,將她抱進懷中,口對口的將食物渡進她的嘴內,享受著愛人間最私密的親匿。

今夜的山月分外妖嬈多情,月下的山林竟也顯得詩情畫意起來。

“塵郎。”睡夢中的唐滿月話音不明地咕噥了聲。

抱著她的沐非塵得意的揚起嘴角。

第九章

“這是什麼?”拔高的音量,唐滿月捏著一疊絹紙的手在微微的抖動著。

沐非塵不太自在的別開眼,伸手摸鼻子。她怎麼會看到這個東西?

“你、你……”質問人的人自己先紅通了臉,然後像是那疊絹紙會咬人般,將它扔給了他。

若無其事地翻了翻,他口氣是一貫的輕描淡寫,“嗯,只是一些閨房秘戲圖罷了。”

真是輕鬆的口吻啊!唐滿月忍不住磨了下牙。就是這些圖害得她最近都沒好好睡過一場覺,因為它們的主人非常的好學,簡直是令人髮指的程度。

瞄了瞄她的臉色,他以一種大義凜然的語調說:“既然你這麼不喜歡,那就毀了算了。”雙掌一搓,絹紙頓時化作片片蝴蝶飛散空中。

唐滿月悄悄鬆了口氣。

沐非塵眸底閃過一抹狡詐。毀就毀了,反正他也全記住了。

“還沒找到嗎?”在這山裡轉了快一個月,到底幾時可以離開啊?山中景色雖好,但壞處是人跡罕至,套用某無良的人的話就是——這種天時地利人和的地方用來偷情是最好不過,所以還是及早回到人群中較妥當。

“怎麼了?”

“我好久沒能睡在軟軟的床褥上了。”聲音忍不住帶了些抱怨。她幾乎天天被壓,自己最近跟這山林中的枯葉,交情好到比金石還堅定。

沐非塵掩唇竊笑,眼珠轉了轉,一本正經地開口,“其實,你最近的肉幾乎都長回來了呢,我壓得很舒服。”

唐滿月抓過滿手的枯葉朝他揚去。這無恥的男人!

笑著躲開枯葉,—個閃身就將人抓進懷中鎖緊,他親暱地抵著她的額頭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