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天的時候也開放了起來,讓全城的百姓可以自由出入,可是沒想到就是因為這個疏忽,不但讓韓福日後升遷的美夢斷送,還直接把自己的小命都給賠掉了。

……

韓貴是韓福的族弟,跟著韓福一同從軍也一直兢兢業業的跟隨韓福左右,從最初的普通甲士一直做到如今的軍侯。韓福在獨當一面之後,也派出自己最信任的韓貴鎮守城東門,充任城門校尉一職。

這天,韓貴又和往常一樣,在開啟城門之後便親自坐鎮在城門樓上,早有親衛給他準備好了酒菜,讓他可以在閒暇之餘小酌幾杯。韓貴和韓福一樣從來沒有獨當一面的經驗,所以隨著全軍將士逐漸懈怠,他身為城門校尉非但沒有警惕,反而整日飲酒作樂,看似每日都親自坐鎮城門,實則是在宣示自己的權力罷了。

日頭剛過晌午,韓貴已經喝得有一些微醺,看起來醉眼迷離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,完全看不出他還肩負著守城之責。而就在這個時候,城門樓突然微微顫動了起來,而且這種顫動正在逐漸加劇,本就站不穩的韓貴感到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。

“地……地震了?”韓貴大著舌頭拼命想要睜開眼睛,開口朝身邊的護衛問道。

護衛們此時臉色也十分驚慌,他們此時也搞不清楚到底怎麼了,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士卒闖進城門樓裡,驚慌失措的呼喊道:“韓校尉,敵襲……敵襲!”

“敵……敵襲?”韓貴此時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,愣怔了片刻才突然意識到什麼,急忙連聲說道:“那還不趕快關閉城門,拉響警報向將軍示警,還愣著幹什麼?”

到底是誰愣著了?哨兵聽了韓貴那番話頓時一陣無語,但是他顯然不敢和校尉頂嘴,只能應諾一聲然後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。但是就在這個時候,城門下傳來陣陣隆隆的馬蹄聲,隨後震天的喊殺聲就已經震得城門樓一陣搖晃。

……

秦毅率領著三千河內騎兵晝伏夜出,潛行了數十里前來奔襲洨縣縣城,自然是希望能夠旗開得勝,一舉打出自己的氣勢。為了掩藏大軍的行跡,他派出斥候將沿途遇到的所有行人盡數拘禁了起來,直到大軍完成突襲為止絕不允許他們將訊息洩露出去。

正因為秦毅的小心謹慎,所以河內軍在逼近洨縣城下之前,都沒有讓洨縣守軍收到任何風聲。而此時洨縣大門洞開,城門口更有無數百姓排著隊伍正在準備進出,等到他們感覺到地面震動之時,一切都已經晚了。飛速賓士而來的河內騎兵,根本不給守軍關閉門戶的機會,直接從城門口殺了進去……

“敵襲,敵襲!”

城門口的守軍眼看已經堅守不住,急忙一面連連呼喊著,一面擠在人群中跟著百姓四處亂竄,城頭上的守軍將士也急忙拿起武器想要守住階梯。不過,身為先鋒的張遼並沒有理會他們,只顧著率領一千精騎如一陣狂風般呼嘯而過,直奔著城中的縣衙殺將過去,準備一舉將洨縣的指揮系統完全搗毀。

隨後進城的高順一面分兵守住城門,一面親自率領陷陣營殺上城頭,將所有敢於負隅頑抗的曹軍將士盡數斬殺。在訓練有素的陷陣營將士面前,那些守軍倉促構建的防禦,完全就如同一層窗戶紙一般,一捅就破,然後迎接他們的便是一場慘無人道的屠殺。

東城門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之後,秦毅這才在親衛隊的護衛下,施施然步入洨縣縣城。一面吩咐將士們不可擾民傷及無辜,一面不緊不慢的跟著大軍朝縣衙挺進,因為張遼已經率先將頑抗之敵盡數殺散,秦毅一路走來卻是無人敢輕易上前冒犯。

與此同時,在其他三座城門外也突然都出現了一支數百人的騎兵,他們並沒有攻城只是將城門外完全封鎖起來,不許任何人從城裡逃出去。秦毅此番想要下一盤大棋,所以他並不希望自己突襲洨縣的訊息過早的傳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