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這話還不能讓胤禛知道,否則肯定又要挨他的白眼了。

胤禛對她身邊出入的異性友人一直有些虎視眈眈,許是怕自己給他摘頂綠帽戴戴吧。

雖然她為此澄清了好幾次,可安撫效果顯然不佳,只得作罷。

橫豎如今的她只需蹲在幕後操作就好,具體事務自有底下幾個能幹的丫鬟們共同打理,偶爾需要會個面、商談一番合作事宜,才有她出現,且還有護犢子胤禛相陪。

還別說,這一來,反倒促成了胤禛與蕭馭之間友好互助的革命感情。當然,大多數時候,他們的談話都圍繞著生意進行,連帶著槿璽想扮回腐女滿足下濃厚的好奇心都沒機會……

按理說,純安嫁與蕭家長房庶子蕭盛為妻,理應過得安樂滿足才是,怎的又有事兒了?

“唉,前些日子你剛嫁人,你凝靜姑母就來咱家鬧了,說是當初咱們不幫純安,相當於推了純安入火坑……唉,你也知道,當日純安被撂了牌子之後,就被你凝靜姑母做主許給了蕭家大房的庶子蕭盛做填房,原以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大戶人家的填房總比小戶人家的正妻強百倍。誰曉得,那蕭盛品性不良,表面上就只有純安一個正妻,也說不納妾不要通房,暗地裡卻到處拈花惹草,這不,前陣子還鬧出了一條“人命”:有個劉姓女子竟然抱著一個滿月的男娃兒上蕭家討說法去了。說那男娃兒是蕭盛的種,執意要認祖歸宗……唉,真是造孽啊……純安哭的死去活來,可有什麼用……守不住夫君的心也就罷了,連個半子一女都沒懷上……”

怪不得!槿璽恍然大悟。莫怪乎敏容要向她打探胤禛對她的態度了。怕她成為純安第二吧。

想想也是,這大清朝的男子都有極大的劣根性,總喜歡吃著碗裡的,看著鍋裡的……不過,她該相信胤禛不會是這種人。

“額娘,您放心。四阿哥是怎樣的人,女兒知曉。”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回宮的路上,槿璽忍不住將純安的事說與了胤禛聽,末了問他感想如何。

“怎麼?你是擔心爺變成蕭盛第二?”胤禛聽完,似笑非笑地覷了她一眼,隨即揉了揉她的發頂,眼含笑意地說道:“放心,爺既然認定了你,自然不會更改。否則,就是在推翻自己先前的決定,這樣的男人,本身就沒什麼擔當力,就算你執意留住他又有何用?”

“話是這麼說沒錯,可女人一輩子統共就幾個十六年?就好像……好不容易挑了條外表華麗、色澤鮮豔的錦被,沒多久就發現,裡面不過是一堆爛棉絮……就算要換掉並不難,可一想到之前與它共眠的日日夜夜,就忍不住噁心……這不是白白浪費人感情嘛……”

“呵……你這是什麼比喻……”胤禛笑睨地看著她:“不過你放心,爺就算外表再華麗鮮豔,內在也一樣白淨柔軟……別忘了,咱們是任何人、事、言論都分不開的天造地設的一對。”

槿璽無語地望望天,自己好似嫁了個無比自戀又自大的男人呢……

127 兄長的婚事(上)

日子很快就走到康熙三十年的十二月,迎來槿璽婚後第一年的除夕。

從十二初一開始,南所就進入了迎新的倒計時狀態。倒不是槿璽企盼過年,而是期待大年之後的江南之行。

掃塵、貼福、做新衣、備年貨……槿璽帶著底下一大幫丫鬟婆子,倒也忙得不亦樂乎。

好不容易得了個空,十二月初七,臘八節前一日,槿璽帶著一馬車年貨回了趟孃家,正巧遇上前來說親的劉媒婆。

“你兩個兄長年歲著實不小了,你阿瑪有心想讓他們在年後就定下來。”送走劉媒婆,敏容看出女兒眼裡的好奇,柔聲解釋道。

“哥哥們怎麼說?心裡可有喜歡的姑娘?”槿璽盤腿坐在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