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旗下的各間鋪子幾乎都已改頭換面,不僅變遷了鋪位、擴大了門面,連掌櫃都有所調整。

朗月被派往金陵駐守總部後,京城分部及璽藤茶樓的大掌櫃就換成了龍一。對此,槿璽已經偷笑了不止一次了。

試想,讓一個成日黑著個臉,活像天下沒人不欠他錢似的冷冽男子,竟然坐鎮“應惜商行”分部和璽藤茶樓,能不讓她覺得怪異嗎?!

初時,槿璽是百思不得其解:為何胤禛要讓龍一現身人前,由暗部首領轉為商行首領,幾次觀察下來,發現商行還真需要這麼一個”鐵面無情”的武林高手。

反正待人接物方面,龍一還有個八面玲瓏的副手幫他打理,那就是同樣由暗轉明、成天掛著一副和善可親笑臉的蟒一。

自從隴西訓練基地每隔一年就送來一批身手不弱的暗衛後,最先入京護衛胤禛的祈字輩和龍虎蟒豹鷹鳳狐七組,除了祈一繼續隱在暗處率領粘杆處,祈九駐守荷葉山統管暗部,鳳組隱在暗處守護槿璽和應惜閣,狐組隱在暗處蠶食吞併江湖上大大小小的情報組織,其他各組都已漸漸淡出暗部,轉暗為明,相繼成為胤禛在商事上的得力助手,由胤禛安排留京或是南下。

'正文 195 被拉下水的蕭馭'

自從璽藤茶樓擴大了門面,將地盤拓至半條街那麼寬後,槿璽就未曾來過了。

這回,託了蕭馭和朗月的福,她難得撇下幾個孩子,跟著胤禛出府溜達了。

朗月這次回京除了向胤禛回秉總部事務外,還有一件事要做,那就是來接自個兒的爹孃下江南定居。

他和蕭馭的事,早幾年裡,他父母也已有所耳聞,實在是蕭馭那傢伙唯恐世人不知他和朗月的關係似的,出席大型宴席也好,“悅兮”分店開張剪裁也罷,總之,他專門挑朗月在場的時候,來一段兩人溫情脈脈的對視神情,由不得外人不去猜踱。

再加上,蕭馭的父親蕭敬山,在兩年前,帶著原配和嫡女定居杭州之前,特地去朗月家裡拜訪了兩位”親家”,也算是給蕭馭和朗月的尷尬關係打了劑強悍的預防針。

換句蕭馭老爹的話說:“既然兒子的婚姻已經由不得自己掌控了,那就給他一個明瞭的未來吧,免得鬧到最後,連父子都當不成。”

聽胤禛轉述了蕭敬山這番感慨之辭後,槿璽從此對蕭家老爹那個敬仰啊,真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。不為其他,光是他這份寬容淡定的真性情,就值得她真心交往。

於是,幼年時的忘年交,在闊別多年之後,重新因蕭馭和朗月兩人的事再度握手一起,站上了統一戰線的陣盟。

只可惜,聚在一起沒喝上兩次茶,蕭敬山就帶著他的嫡妻嫡女下江南定居了。

話說蕭敬山的庶子,也就是槿璽的遠房堂表妹——純安所嫁的夫君——蕭敬山妾室的兒子蕭盛,因為在青樓和外地客商搶花娘,起了爭執,被打破了頭後,就成了個不吃不喝不會動彈的活死人,躺床上沒過十日。純安就改嫁了。

原本就沒子嗣,改嫁也就顯得順理成章。只是,沒得讓周遭的知情者們指手畫腳了好一陣。有罵她勢利的,也有說她不顧夫妻情面的……云云。純安改嫁之後。二婚的日子過得不甚順遂,卻也沒人再給予她同情了。理虧再先的純安母女倆,也因此和敏容徹底斷了往來,敏容倒也樂得耳根清淨。

至於蕭盛那房原先仗著肚裡孩子入蕭家的花娘小妾,現在見蕭盛嫡妻改嫁、蕭敬山一脈又失去了蕭家當家的重視,大勢已去,遂丟下兒子。連夜落跑了。

蕭盛終究沒捱過康熙四十年,次年年前,恰逢蕭盛的週年忌,蕭盛的生母,蕭敬山的妾室,也因兒子的事,抑鬱不起而溘然長逝了。

原本趨之若鶩的蕭家長房,徹底感受到了人情冷暖、門庭冷落的蕭瑟。於是。蕭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