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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兄弟不要驚慌,我鼓破金丹,激餘力,怕只有十來息的壽命好活的了。小兄弟諸人幫我將仇人重創,過後我也是可以安心上路了…咳…”王佑司說得急了一些,引亂氣息,便是劇烈咳嗽了起來,,每咳嗽一聲便是有鮮血嘔出。此時他身上又是生了奇異的事情:他的氣息如大海潮退般,一刻比一刻弱。
“哈哈,人生苦短,能將禍福看得幾清明?我王佑司一生行善無數,問心無愧。不想今日卻遭了劫數,難逃生天,還真是天道無常。”他雙頰忽然漾起了一陣奇異的酡紅,是邊說邊激昂,說到天道無常四個字卻是語聲中帶上了法力真元,炸響似雷,將在數丈遠之處的李餘震得耳朵濛濛疼。
王佑司這番話似是洩,一通激昂之話後,他雙頰的酡紅之色消去,立是蒼白無比。他雙眼無神,喃喃說道:“既是命中註定如此,我便是認了!”他轉頭望向李餘,說道:“小兄弟我與你有緣,一身道法便傳與你,可否?”
李餘聞言躬身回道:“謝過前輩厚愛,只是晚輩此生絕無再拜師之念。”
王佑司聞言是盯著李餘猛一看,他右手一伸,一隻儲物袋出現浮在掌中,好一會兒才道:“你可想清楚?你不拜我為師,我的一身東西,尤其是那地火精髓,我情願與其灰飛煙滅,只怕都不會便宜你!…咳咳…”王佑司過於激動,又是咳出數口血。他這時的氣息已是回落到築基中期,而且還在急衰退中。
金丹境修者要將道統傳與他這名煉氣期後輩,他竟然是一口回絕,怎麼不叫王佑司鬱悶呢?!
李餘仍是搖頭道:“萍水相逢,你何德何能,讓我拜你為師?晚輩自問沒有那福氣,這就告辭。”李餘道完便是甩袖離開。
在李餘心中,紅雲真人與左連城的位置只怕是沒有第三個人能有資格代替。說起物資,又有多少能比及自己腰間那兩個儲物袋中所收羅的東西珍貴。
“站住!你既然如此執著,那我也不勉強,我只求你一事,這個儲物袋中的所有,便是作為酬謝!”王佑司伸手一招,一股強大的氣勁立是將剛剛跨出兩三步的李餘拉住。
“哼!”隨著一聲怒哼,李餘舉起雙臂擎天一戳,這一戳蘊含不小威力,立即將那周遭的凝聚成牢鎖的元氣攪得大亂。他再輪臂一絞,然後全身一扭,頓時像一條滑溜的魚脫出了那股氣勁的緊箍。此前不久他身上又是重新蓋印了數張中上品階的靈符,光是以力量化算,足以與築基初期修士分庭抗禮。加上王佑司功力衰退驚人,這一下是給他掙脫了出去。
“額!小兄弟請留步,我並非有惡意…咳咳…”王佑司忽然“嚯”的站起,但又劇烈咳嗽了起來,在吐出數口血後,他是癱坐了下來。李餘掙出他氣勁之箍後,在十數丈外望著他如此慘狀,心中也是有了些惻隱。
………【第兩百六十九章 急退】………
李餘見之不忍,他那堪比築基巔峰的靈識也是捕捉到王佑司的氣息異動,他氣息在此時竟是落到煉氣期七八層的樣子。再見到他周身可見的面板裂開道道血痕,有絲絲黑紅之血流出,頭亦是以肉眼可見的度逐漸花白。這種狀況,李餘依稀有印象,典籍上曾有提過:金丹谷裂,華滿頭,肌膚滲血,氣息暴漲復暴跌。看來王佑司所言非虛,此刻真的只是有數息的壽元了。
他上前走到王佑司身邊一丈之處,輕聲問道:“前輩有何事相托,晚輩如力所能及,定是不負所托。”
王佑司聞言慘然笑道:“力所能及?哪裡是何等苦事,我之所託,不過是想讓小兄弟等我一命鳴呼後,將我的骨灰送至一處,與那座墓地並在一起掩埋罷了,至於去處我自會刻印在這枚玉簡內。”在他手中幽幽浮著的儲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