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生神力,自然不在話下,你們這些凡人也不自量力,豈不是可笑!”

阿嬌見眾人拿不動鐵錘,得意的大笑起來,俯身一手抓起一個鐵錘,輕鬆的揮舞起來,如同揮動兩個玩具一般。眾人想不到阿嬌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竟然有如此神力,都驚得張大了嘴巴不能合攏。阿嬌耍弄了一會兒雙錘,把它們隨手往地上一扔,只聽“嘡,嘡”兩聲巨響,地下的兩塊青磚被砸的粉碎。阿嬌放聲大笑,說道:“老頭,怎麼樣?”老者呆立了半晌,才開口道:“姑娘如此神力,真是讓老朽大開眼界。如此說來除妖之事大有希望,因為這妖怪也是神力無敵啊!”

阿嬌端起酒壺咕嚕嚕的喝了幾口酒,不耐煩的說道:“你的老頭,說話吞吞吐吐,實在讓人著急。”老者拱了拱手,笑道:“小姐莫急,且容老朽把這前因後果細細講來。”阿嬌道:“快說,快說。”這老者說道:“我們這個村子幾十戶人家都姓高,所以被喚作高家村。我這個莊子是村子裡最大的莊子,所以叫高家莊,我就是這個莊子的莊主。”阿嬌道:“知道了,你就是高老頭了。”胡書生嘆氣道:“子曰‘君子納言而敏行’你不要總打斷高莊主的話。”阿嬌“呸”了一聲,道:“我又不是君子,我就打斷他的話,怎麼樣?”

高老頭不知他們之間的關係,連忙道:“都是老朽的錯,讓老朽一口氣說完。”接著道:“老朽無德,家門不幸,直到四十歲才添了一個女兒,如今膝下也只有這一個女兒,年方二十歲,叫翠蘭。我年紀漸老,想招一個養老女婿,一同生活。三年之前,一個漢子來到本村。他說他是杭州西湖人士,姓朱,無父無母,也無兄弟姐妹,只因生活無處著落,所以,流落至此,想找一個人家做養老女婿。我見他模樣憨厚朴實,心中喜愛,就把他招進了莊子裡,和翠蘭成了親。這漢子開始還算是老實,耕田犁地,搬運東西,一個人頂的上十個人的力氣。就是食量大些,一天能吃幾十個饅頭。左鄰右舍都誇我找了一個好女婿,我自己也欣喜無比,豈料……”

說到這裡,高老頭竟然落下淚來,阿嬌急躁起來,喝道:“到底怎樣,你快說個清楚。”高老頭道:“今年過年,他和翠蘭成親三年,他喝了一個爛醉。他在醉中說,他是一個豬妖,還是一個什麼幫派的堂主,只因和別的幫派爭奪地盤,最後全幫覆滅,他才逃到了這裡來。我們只當他醉後胡言,也沒放在心上,等他爛醉如泥後把他抬回到了房中。到了晚間,翠蘭回房,只聽到鼾聲如雷,開啟帳子一看,立刻驚得呆住了。只見一隻丈許長的巨豬臥在床上睡的正香。翠蘭嚇的驚呼起來,我帶著莊子裡的人趕到,把這巨豬拿繩索捆起來。豈料這巨豬醒來之後,稍一用力,便把這繩索掙的寸寸碎裂。他又變成以前的模樣,我讓他離開莊子,他不肯,還說為我幹了三年多的活,要我摺合銀錢給他。我答應給他錢,可是,他說不夠,要我整個的莊子。他還說翠蘭是他的妻子,他娶她為妻。我不同意,翠蘭也不願意。我讓眾莊丁抓他出去,他冷笑了一聲,用手一撥,眾莊丁都人仰馬翻的倒在地上。我後來又找來會法術的和尚道士,那知這豬妖法力高強,把和尚道士都打得屁滾尿流,我現在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啊!”說完,便嗚嗚哭了起來。

阿嬌只氣得哇哇大叫,喝道:“我平生最恨欺負女人的傢伙了,你快說,這豬妖在何處,我要將他砸成肉醬。”說完,提起鐵錘,便要高老頭帶路。高老頭垂淚道:“這豬妖將翠蘭關在後院裡,每天晚上,他駕著黑霧來往。後院大門被他施了法術,我們進不去,我已經幾個月沒見到我的女兒了。”高老頭帶著無邪三人來到後院,只見烏黑的大門上掛著一把鋥亮的銅鎖,銅鎖上貼著一道符籙。

無邪把神念集中在符籙上,只感到上面的真元力不過是煉氣後期的模樣,於是放下心來。阿嬌伸手去撕扯符籙,豈知一連幾次都被符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