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痴痴的一笑,這樣的決心和自己當初嫁給老爺一模一樣,可是到頭來,她換得了什麼?不忍看著景沫重蹈自己的路,霍氏強硬的鎮聲道:“你為他跟著徐恆學醫,治他的腿傷,你做了這麼多,你覺得他當真看上你了?不是在利用你?”

景沫神色一黯,霍氏雖是不忍,但長痛不如短痛,索性當著女兒面把話挑明瞭道:“他未必看得上你,反而是對景秀上了心。”

景沫陡然一凜,一顆心直直地墜落下去,像是墜進了無底的黑淵裡。

“要不是景秀把邵謙引到玲瓏十二館,他怎麼會在第二日就出來跟你父親商議?你往細的想,因個女人就放棄他的計劃,這樣的男人算有什麼擔當?若不是知道你中意他,我又豈會花那多心思去幫他,還被你父親誤會……沫兒,你聽母親一言,莫要再執迷不悟,他從那個位置下來,經過這麼些事,還是這般優柔寡斷,只怕是成不了大器!你別被他利用了!”

“我不信,母親您別再說了!”景沫捂著耳朵,渾身都在發抖的哭訴道:“他怎麼會因景秀而放棄他籌謀已久的計劃呢?”

霍氏見她難受的傷心欲絕般,終究不忍再多說什麼,捂著額頭道:“你素來聰明,回去好好想想,母親的話怎麼會有錯?”

景沫眼淚直落,心如搗碎般的痛,她握緊了雙手,站起身道:“我要去玲瓏十二館問他。”

被霍氏攔下道:“別犯傻了,問又有什麼結果,只讓你痛心罷了!聽母親的話,待過些日子,母親身子大好,就帶你去京城看看,京城的那些王孫貴族,總有入你眼的。”

景沫眼睛裡已經蒙了一層霧氣,正要搖頭回絕,聽到外面有敲門聲,她忙止了抽泣,揩去眼淚,茫然地道:“進來。”

有個婦人急急走進來,請過安後,看大小姐在這裡,她有些支支吾吾。景沫看了她一眼,“有話直說。”

那婦人瞥了眼床上的霍氏,得霍氏首肯後才道:“太太,老奴去調查了,戲臺上突然出現那聲音,只是巧合。”

“巧合?”霍氏坐直了身子,昨日戲臺上鬧成那樣,她直覺背後有人搗鬼,恐是旁人看到那幕,她立刻派人去調查。

婦人小心翼翼地道:“聽說戲臺上突然出現那聲音,是幾個戲子在對詞。”

霍氏皺起眉頭,真要是巧合,那串翡翠珠又為何突然出現?哪有這麼多巧合,她沉下臉叮囑道:“你再去好好調查,把說那句詞的戲子找來,我親自詢問。”

婦人應了是,躬身退出去。

景沫也想起昨日戲臺上的突發,見母親一幅要調查詳情的樣子,她斂了心神問:“母親覺得昨日突發的意外,是有人故意為之嗎?”

霍氏道:“膽敢在我正戲上鬧事,不是故意是什麼!”

景沫勸道:“您身子不好,這件事我來調查吧!”

霍氏擺手道:“我親自來。”

“可您的身子……”景沫擔心道:“您頭風病不宜勞神,昨日那些事細究起來,又牽涉到賀小姐的死,您實在不能再為此煩心,就讓女兒來調查。若真有人藉機在您生辰宴上尋事,讓您難堪,女兒也不會放過他。”

霍氏點點頭,拍了拍景沫的手,欣慰道:“細心些,一定要把事情來龍去脈調查清楚,不然我心裡不安。”

景沫慎重點頭:“女兒明白。”

見霍氏疲憊憂慮,景沫扶著她躺下養神。片刻後,常為霍氏診治頭風的廖大夫來了,景沫喊丫鬟進來伺候,請廖大夫為霍氏診脈:“有勞您了。”

廖大夫坐下為霍氏看脈,又有丫鬟進屋輕聲稟道:“大少爺、表小姐還有二舅爺聽說太太病了,在堂屋裡等候。”

景沫看著母親昏昏沉沉的模樣,吩咐道:“我先出去,你在這裡好好守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