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這麼簡單?”

景秀微微詫異。

景蝶已冷笑道:“我也是前幾日從季公子那知道貓膩,這些日子,睿表哥帶著二姐夫、三姐夫他們在滁州遊玩,季公子聽二姐夫談起他和二姐姐知遇之事,原來,二姐夫之所以肯娶二姐姐,是因為她有日醉酒,誤闖二姐姐閨房,遇她正沐浴,他窺視了二姐姐,被大姐姐的丫鬟撞破,那侍郎府林太太才說看中了二姐姐的刺繡,肯讓二姐姐進門。”

景秀有些瞠目,不知為何,腦中就忽然想起她剛回府入宗祠那日,鄧睿醉酒跑到清風閣去……聽春說當時景沫攔下了醉酒的鄧睿……

“我一聽還有這些內幕,順藤摸瓜去調查,想不到那袁尚書弟弟要和我們府結親的訊息壓根兒是大姐姐杜撰的,根本就沒這回事,人家袁公子既有龍陽之好又豈肯娶妻,無非是大姐姐有意捏造又傳給二姐姐,為的就是讓二姐姐去搶她的親事。”

景秀掩不住心內的震驚,景沫竟在背後做了這麼多?

景蝶蓄著滿腔悲憤繼續道:“同樣的手段,大姐姐又在四姐姐身上故技重施。

這次邵大人來滁州,我們都以為會給大姐姐說媒,將她許給邵大人。不想母親後來改主意要送個女兒進宮,本來這事兒母親打算讓四姐姐進宮,但中間卻有變動,變成你和大姐姐身上抉擇,我聽說邵大人決意讓大姐姐進宮,畢竟她是嫡長女,而你是個庶女,她的機率自然更大些。可後來,因為你我算計讓四姐姐被趕回二叔家,卻不知邵大人那裡怎麼也突然改了口,同意讓四姐姐進宮。只是四姐姐是二房的嫡女,親事也不是母親一人說的算,二嬸那裡絕不好勸說?”

頓了頓,她深吸一氣道:“更何況,如今母親病重,二嬸可趁此機會把景月進宮的事推掉,可你知,我們的大姐姐為了不讓自己進宮,就想了同樣的法子,為四姐姐挑了門親事,這門親事還是二叔做主,說的是滁州一個土豪富商家的公子,近年二叔家敗落了,卻還想走經商的捷徑,找那富商貸款,非但沒盈利還全賠進去,鬧得要拿親事去抵,只好讓四姐姐嫁給那富商的公子。你可知道,這背後都是我們的大姐姐在暗箱操作,不然二嬸又豈會輕易同意讓四姐姐進京選秀?”

景蝶氣的歇下一口氣,攥緊了景秀的手道:“大姐姐真不愧是我們傅家最賢德的長女,手段實在太高,一面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讓邵大人改口,一面又輕而易舉的讓二嬸同意,四姐姐進宮自然順理成章。”

景秀聽完這些,如芒刺背,暗覺景沫深藏不露,背後能做出這麼多惡毒的事,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和她們姊妹說笑。不愧是霍氏的嫡長女,做起事來絕不輸給她母親。

那麼想來,邵謙會改口估計也是為了幫她,他幫過她多次,暗地裡她不知情的只怕也不少,這些人情將來還有機會報答嗎?這般突然憶起他,心裡便有些空落落地,一絲苦澀蔓延至嘴角。

可轉念一想,景沫到底是有什麼辦法讓邵謙改口?

她心中突又一動,難不成景沫知道她和邵謙暗有瓜葛?

是了,景沫八成是知道了這個緣由,又跟霍氏詳說,所以霍氏在生辰宴正日一早,就對她臉色大轉,還當著族親面透露將她許給鄧睿這事。

傅四爺也跟她說過,霍氏知道了她帶邵謙去玲瓏十二館的事。

心中越發篤定,這事是景沫轉告給霍氏。

景蝶激動的說出這些,轉臉拭了拭眼角,不覺含了兩分悲色“我一直以為我們的親事全由母親做主,哪想大姐姐也能插一手。包括那日我們落水,若不是二姐姐趕去畫中游引開那些公子,那救我的不會是季公子,會是誰連我都不敢猜下去……”

景秀感受到景蝶對景沫的怨憤,大為觸動,落水那件事背後景沫才是主謀,景沫這樣做,無非也是想插手她與景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