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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你存心要害死我們小姐,才甘心嗎?”
景秀見這丫頭還跟著自己犟嘴,更斷定霍婷婷無大礙,放鬆下來道:“你說不出我如何逼死表姐,就嚷著找我算賬是何居心?你有閒功夫跑來遠香堂找我,怎麼不快去請個大夫,萬一表姐真有個好歹,那就是你們丫鬟失職大意。”
墨菊無話反駁,又立馬擠出淚來,委屈道:“我們小姐金枝玉葉,若不是受了委屈,怎麼會好端端的上吊?我們攔下她,她又要拿刀割手腕,昨日可還好好的,就是來遠香堂見了六小姐才這樣,不是六小姐的原因又是何故?”
景秀唇角勾起一絲冷笑,白蘇搶聲道:“飯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說。你口口聲聲說六小姐逼死表小姐,可得有憑有據,你說不出原委,平白冤枉六小姐,說不定是表小姐故作如此要陷六小姐不義。”
墨菊咬咬唇,憤恨道:“我有沒有胡說,你們自己去看看便知道。反正我家小姐出了事,六小姐也逃脫不了干係!”落下這話,那丫鬟狠狠跺腳,轉身飛快跑走了。
景秀看著那抹身影跑出角門,不假思索地道:“走,我們去看看。”
白蘇攔著道:“表小姐身邊有的是丫鬟婆子伺候,肯定沒事,只是想了這個法子要留在府裡,現在過去,還不知她又要鬧什麼?”
景秀猶豫會,沉思道:“既然出了事,又傳出動靜,我不去不大好。”
白蘇緩緩點頭,無何奈何地道:“是啊,六小姐現在要管家,出了事都要出面擔著。”
當下就引著景秀出了遠香堂,往霍婷婷住的迎賓館去。迎賓館在傅府的東側,算不上是個大院子,但五間正房,加上兩邊的廂房和抱廈,也有十來間的屋子,是府裡用來招待女眷客人所用。
景秀進去的時候,就看到院子裡的一干丫鬟媳婦都在竊竊私語,還有的是別院的婆子趕來湊熱鬧。
見這情形,白蘇扶好了景秀,在她耳旁輕聲道:“六小姐要當心,別被傷著了。”
景秀點頭,款款地走了進去。
看見景秀,迎賓館伺候的丫鬟媳婦們都行了禮,立刻靜聲屏氣地退到了一旁。有的丫鬟三步兩步上前,幫景秀撩了霍婷婷寢房的簾子。
進了屋,景秀見霍婷婷神色木然地躺在黑漆螺鈿床上,身邊圍著三個貼身丫鬟,俱都俯身在霍婷婷身邊低聲說著什麼。
聽到動靜,墨菊抬頭望了眼,就伏在霍婷婷身上大聲哭了起來:“……大小姐,你怎麼如此想不開啊……受了氣也別往這處想啊,你要走了,老爺太太可如何是好?如今是寄人籬下,到底不如孝廉公府,受那起小人的醃臢氣,連孝廉公府也敢欺辱,真是膽大包天了!小姐放心,奴婢已寫信,叫人快馬加鞭送到京城去,要老爺太太為小姐你做主,小姐你要好好的,看那小人還能得意到哪去……”
白蘇聽著這顛倒是非的話,欲走上前,被景秀伸長了臂膀攔著道:“讓她說。”
墨菊嘴裡絮絮叨叨的,聽到景秀說了那三個字,頓時惱羞成怒,正要罵回去,卻是手臂被霍婷婷逮住,然後有什麼東西飛過眼前。
只聽“哐啷”地一聲刺響,一個白玉瓷筆墨硯摔碎在地,一滴滴的血落在玉瓷上,染的格外刺眼。
景秀倒抽一氣,看到白蘇腦門上磕破的傷口,鮮血淋淋的往外冒,她心底瞬即涼透了,彷彿被硬生生塞進了一大塊寒冰,她顫抖著伸手按著白蘇的腦門,疾言厲色地道:“來人,快去請廖大夫!”
“沒事,沒事……”白蘇看景秀驚慌的神色,連連擺著頭,還要說什麼,人已經暈沉過去,倒在景秀身上。
景秀整個手掌,都沾滿了熱而腥的鮮血,她烏黑的眸子頓時清冷如霜,要不是白蘇眼疾擋在她前頭,這方硯臺定會砸在她臉上,心中寒意更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