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手。看我拼勁反抗,便順手拿案几上的燭火,欲要燒死我。”

景沫神色一冷:“你編造的故事真是動聽!”看到景秀也在故作悽楚的神色,她冷笑道:“六妹妹不覺得這番話漏洞百出嗎?你都已受到家法杖刑,躺在地上不動,我還枉費神力的去縱火燒死你,這合情合理嗎?”

景秀聽她問出這句,唇角兩邊微翹起好看的菱角來,道:“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?”

眾人聽她二人一言一語,針鋒相對,全靜了下來聽著。

話到景秀停頓處,景沫不出聲,其他人也留神聽得認真。

旁的二太太倒突然問:“景秀的話我真是聽不懂了?”

二老爺扯了扯二太太的衣袖,暗示她少張聲。這是大房的事,能避則避。

但二太太非要和二老爺對著來,自從景月進宮後,她變得患得患失,總是擔心依景月的性情,在宮裡活不下去。她也從景月臨走時的話中,瞭解到景月會進宮,全是景沫背地裡搗鬼!

她早覺得,景沫自幼長在大嫂身邊,什麼手段沒見識過,哪能是表面看上去的心善。

她也曾屢次提醒景月,讓她少與景沫來往,偏景月一根筋,為了在大房裡生存,總想著巴結大嫂和景沫,才會被景沫利用。

轉念一想,景月有今日下場,全都是她做的孽啊!

昨日聽聞府裡出了大事,她就立刻趕來了。

為的是要幫自己女兒出一口惡氣。

景秀見二太太幫腔,目光望向二太太身上,原本蠟黃的面頰變得越發暗黃,比霍氏還顯老。

想著過去二太太一心要讓景月認她,回到她身邊,如今景月卻被送進宮,也許一輩子都看不見人,才有憂心成疾,衰老憔悴。

二太太見景秀望過來,她勉強展了點笑,走到景秀跟前,顫抖著握住她雙手道:“景秀,當著這滿屋族親,有話就直說,你父親,還有二嬸嬸我,都知你是個懂事的,不會胡亂捏造冤枉人,快把你所受的苦楚,一干兒道盡了。”

說著,許是太過思念景月,看著景秀在這家裡無依無靠的景象,便又想起景月,不由眼角泛起點點淚光:“可憐你這孩子自小就沒了姨娘,回了家還不知受了多少委屈,竟沒個人幫你說話。二嬸嬸不懂大道理,上不得檯面,不能為你做主,但總是站在你身邊。好孩子,把話說清楚吧!”

二太太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,讓景秀著實觸動,她含笑著恭敬道了聲謝,轉眼望著景沫道:“大姐姐之所以會想燒死我,無非是認為我對母親下毒,卻沒被送到衙門逼供,反而只是在宗祠捱了五大板子,她大概是覺得這樣的懲罰太輕了,便想趁機燒死我,來個死無對證。”

“你的臆想之言,真真是荒謬之極!”景沫的身子禁不住顫抖,發出的聲音也是帶顫的。

“是不是荒謬,過會大姐姐就能知道了。”景秀看她隱隱動怒之勢,忽然打斷她的話,臉頰上浮現出了淡薄的紅暈,一抹溫和的微笑隱隱若現,炫亮如光。她定定地看了景沫一會兒,眯了眯眼睛,薄唇微啟,吐出了無比清晰幾個字:“對母親下毒的人,並不是我,而是大姐姐。”

這話一落,不少人暴跳如雷,若是剛剛景秀說景沫燒宗祠,還有些可信。

但這會矢口否認昨日才承認的話,哪個會輕信。

三叔公拄著柺杖直跺道:“滿口胡謅!大夥兒聽聽,這丫頭只怕是瘋魔了,渾說一氣的指摘人,昨日親口說對韶華下毒,今兒就冤枉到景沫頭上。我看她的話顛三倒四,不倫不類,簡直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底,什麼話都被她說盡了!”

景沫咬住銀牙,滿腔的氣焰發不出,憋在心裡,聽到三叔公出頭,她適才斂了怒色,眉眼瞬間由怒轉哀,“我真不知哪裡得罪了六妹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