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讓她頓時咳嗽起來,咳嗽了一陣,整個人似乎失了魂般,眼睛空洞,臉色煞白,委頓在地上,不做聲。

景沫看白芷這樣的臉色,緊張的走去霍氏身邊護著她,要兩個丫鬟快把白芷拉走。

那兩個丫鬟見白芷臉上灰白無血色,也受驚不小。剛才她們不是沒有拉,卻被白芷瘋狂的抗拒,這會兒皆有些戰戰兢兢。

景沫喝道:“愣著做什麼,快把白芷拉開!”

兩個丫鬟只得聽令,小心的走到白芷旁邊,稍按著她的肩膀,白芷本是亢奮受驚的身子,被人一觸碰,就覺得那是賀琦君的手,一時寒毛倒豎,凜冽刺骨,蜷縮著身子,捂著耳朵尖聲驚叫起來:“走開!走開啊……”

霍氏聽到尖聲,整個人一個激靈,驀然睜開眼,眼裡卻只看到白芷手上那串明晃晃的翠綠手串,她倒抽一氣,心口堵得慌,嘶吼道:“把她弄走,快把她弄走……”

景沫聽著白芷那淒厲的尖聲,早是方寸大亂。又看母親吼聲,忙安慰道:“母親,母親,那是白芷,是白芷,您看清楚。”

霍氏這才看清楚白芷的臉,只是白芷手上戴著的那串綠色水瑩瑩的手串,到底是把霍氏唬得不輕,雙手緊攥著景沫的手,“她要害我,快把她攆走,沫兒,你快把她攆走!”

景沫看母親顫抖的身子,心下一沉,要兩個丫鬟再把白芷弄走。

兩丫鬟見霍氏動怒,一股腦拼命的拽起白芷,卻被白芷扯的衣裳撕破,甚至連手背都被白芷抓破了口。白芷在遠香堂是出了名的嚴厲,管理底下小丫鬟時,從不顧情面,那些二等三等丫鬟過去沒有不挨白芷罰的,幾乎都有些怕她。

見她此番兇悍,兩個小丫鬟早嚇得沒了膽。

白芷被人扯起身子,大為受驚,幾乎以為是牛頭馬面來抓她,整個人跳起來反抗。見到霍氏在眼前,彷彿找到救星,撲倒在霍氏身前,抓著霍氏的衣袖,哭喊道:“太太,她要來索命了,太太救我……不是我害她,太太救我啊……”

霍氏眼見白芷撲過來,一口氣沒緩過來,身子直挺一歪,暈了過去。

屋子裡鬧的一團糟,景沫亦是嚇得花容失色,好幾次險厥過去。

景秀和廖大夫趕到時,看屋子裡血跡斑斑,瓷碎遍地,景秀嚇得捂緊了嘴巴。再看景沫扶著昏倒的霍氏,她忙疾步走過去道:“大姐姐,母親,母親怎麼了?”

景沫渾噩的看了眼景秀,待看清楚那張臉不由吼道:“我要你好好守著母親,你跑哪去了?你是想要害死母親嗎?”

景秀被她吼得生畏,不由怯怯的看著她。

廖大夫見這情境,取過銀針紮在白芷腦上穴位,白芷才鎮定下來,緩緩閉目倒在地上。

廖大夫對景沫道:“先把霍太太扶到床上。”

景秀要去幫忙,被景沫一把推開道:“你走開,母親有事我饒不了你!”

廖大夫看不過去,沉著音道:“六小姐剛才為攔著白芷姑娘,被撞到額頭昏了過去。”

景沫看到景秀額上的淤青,又不明何情況,只得軟了下來。

景秀則垂下臉幫景沫把霍氏扶到床上,又為霍氏蓋好被子。走到桌邊給景沫斟了杯茶,“大姐姐,有廖大夫在,母親無礙的,先喝杯熱茶。”

景沫看廖大夫正凝神為母親診脈,淡淡看了眼景秀,接過茶喝了口,輕聲問道:“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?母親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?”

景秀又重新垂下臉,低聲道:“都是我的不好,沒能照看好母親,大姐姐直管懲罰我。”

景沫聽她聲音哽咽,再看她額上的一塊淤青,雙鬢散亂,整個人看起來甚是狼狽,鬆了口鬱氣,拉著她坐下來:“你額上傷的不輕,先坐下來。”

白蜜忙走過去,跪地道:“大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