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開門離去。

羅零一在屋子裡等了兩分鐘,確定陳兵已經走了之後才開門出去,夜總會里十分喧鬧,到處都是美麗的女人和危險的男人,空氣裡都帶著奢靡,令人厭煩。

她快步走出去,在門口站著了幾秒,朝南邊走,越過一條街,進入地鐵站。

在門口盯著她的幾個人見此,撥了電話給陳兵,彙報說:“二少,她去坐地鐵了。”

陳兵“嗯”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,腦海中浮現出她臨危不亂的模樣,說不太好心裡是什麼感覺,大概是林碧玉可能與周森有染這件事太令他憤怒了,他才會這般情緒錯亂吧。

陳兵閉上眼,催促司機開車快點,也是在同一時間,羅零一在槐安路站下車,回到地面上,跨上了一輛等在那許久的黑色轎車。

她剛坐穩,車子便飛馳而去,消失在濃濃夜色裡。

繫好安全帶,羅零一的喘息還有些急促,儘管面對陳兵時看上去那麼鎮定,真的放鬆下來後還是會有些緊張。

她手心都出汗了。

這是周森握住她的手之後知道的。

他趁著開車的間隙側頭睨了她一眼,他們誰都沒有說話,等車子快到家時他才開口。

“一會我把車停在路口,你自己走過去,我隨後就到。”

羅零一沒問為什麼,只是點頭答應,等車子停下來,她準備下車時,周森忽然拉住她的手。

羅零一不解地回頭看去,周森眼神複雜地從車裡凝視著她,抿了抿唇,說:“別怕,有我在。”

羅零一失笑,她低聲說:“我沒怕,就是有些冷。”

周森彎起眸子:“穿那麼多還會冷?”

羅零一搖搖頭說:“不是因為穿得少冷,而是因為這個處境。坐牢之前,我感覺我現在經歷的事都只是在法制節目和電視劇裡能看見的故事,他們離我很遠。但現在我全都經歷過來了,我發現它其實就在每個人身邊,但總有一些人冒著生命危險保護著我們,讓我們即便和壞人擦肩而過,也毫不知曉,日子過得幸福安穩。”她垂下頭,頭髮掠過肩膀,聲音低柔,“他們太辛苦了。”

周森慢慢放開了她的手,她笑了笑,抬腳離去,修長的背影,一身黑色幾乎融於夜色。

在她走到門口,日夜守在門口的小弟們替她開門的時候,身後響起了車子駛來的聲音。

她回頭看去,見到周森從車上下來,用銳利陌生的眼神盯著她,儘管她知道那不是真的,還是心裡不好受。

“你去哪了?”他問著,走到她面前,臉上的神情與對待背叛了他的小白時沒有區別。

羅零一吸了口氣,努力笑著說:“在家裡呆得悶了,就出去逛逛,順便吃了點東西。”

“是麼。”周森意味深長地說了兩個字,淡漠地收起視線,力道很大地拉著她的手臂,就這麼帶著她進了房間,在脫離眾人視線之後倏地鬆開,低頭問她,“疼嗎?”

羅零一吸了吸鼻子說:“疼。”

周森關上臥室的門,脫掉她的風衣,撩起袖子看著自己方才拉扯的地方,還真是有些紅。

“我錯了,你想我怎麼贖罪都行。”

周森看著她,說得非常誠懇,那神色就好像只要她說,即便是退出這項任務帶她遠走高飛他都能答應一樣。

但羅零一知道那不可能。

“那你就給我做點飯吃吧,我餓了。”她拉下衣袖,問他,“你會做飯嗎?”

周森輕蔑地挑了挑眉:“你猜?”

周森身上真是充滿了驚喜。

她潛意識裡一直覺得,君子遠庖廚,他應該非常不擅長做飯,不把廚房炸了就不錯了。

但她錯了,大錯特錯,周森不但會做飯,而且做得非常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