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呢?胸無大志,唯一的願望不過是找一個清靜的山腳下。種一片海棠,養幾隻大狗,種種菜養養雞,冬天圍著暖爐烤紅薯,夏天在葡萄架下賞月光,這就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。

不足以說出口,卻是我夢想的所在。

可是剛剛他的那一番話說出來,他五年來在我心中的高大形象卻轟然倒塌,我的心難受得幾乎瞬間忘了跳動,我喜歡了五年的人啊!他怎麼可以這樣!怎麼可以讓我發現他這樣讓人難堪的一面?

我的眼淚瞬間如同決了堤一般地湧了出來。

我緊緊地捂著嘴無聲地哭著,肖想在那邊輕聲問道:“田田?你怎麼了?怎麼不說話了?”

我咬著牙,用力平抑著自己的情緒,哽咽著說道:“好,我等你……”

話音未落。我就掛了電話趴在方向盤上哭了起來。

自我懂事之日起,我從未如此心痛過。這心痛伴著絕望如同海浪一樣一波一波地拍打著我,整個人整顆心都如同被掏空了。

電話持續不斷地響著,我卻已經顧不得去接。

許久之後,我的哭泣聲漸漸小了起來。

我緩緩坐直了身子看向了窗外,淚眼模糊中,我看到肖想正在停車場裡一輛車一輛地在找著我。

我閉著眼睛深深吸了口氣,抽出紙巾來擦了擦臉。

我看著化妝鏡裡那張明顯已經哭腫了的臉,心頭卻不由得又疼了起來。

我咬了咬牙,伸手推開了車門。

肖想正在不遠處,聽到開門的聲音一下子望了過來,他一眼看到我,臉上立時笑了起來:“田田,我還在找你呢……打你電話怎麼不接?”

他竟比出國之前越發的清俊了,他穿了一身剪裁合體的休閒西裝,頭髮也是精心的打理過,整個人透出一種精英的感覺,他跟蘇妙在一起之後,蘇妙的父親對他雖然不是十分滿意,但是因為只有蘇妙這一個女兒,所以架不住她的哀求,當時辦理出國留學的時候順便把肖想也辦了出去。

眼界開闊了,人的狀態果然就不一樣了,當年他身上吸引我的那種清高和孤傲,不過兩年沒見,就已經都被時間磨沒了,剩下的只有一身養尊處優後的從容和淡定。

是啊!他現在應該再也不會因為經濟問題而發愁了吧?

我伸手把車門關上,遠遠地看著他,沒有說話。

他幾步走了過來,眼神落到我的臉上時,微微愣了一下,不過卻很快恢復了先前的樣子,他裝做毫不知情一樣,越過我的臉看向我身後的車子。

“這車得二十多萬吧?田田,阿姨對你真好……”

我垂了眼簾,輕輕嘆了口氣。

最令我心痛的,不是他從來沒喜歡過我,而是我曾經喜歡過的那個男人,竟然是這樣一種讓人不?的人。團狀醫才。

我抬頭看著他,輕聲問道:“蘇妙呢?怎麼沒和你一起?”

肖想笑了笑:“她跟同學去逛街了,好不容易回國,所以跟姐妹們約著聚一聚……”

我點點頭,剛要說話,他卻盯著我的眼睛認真地說道:“田田,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?”

我一愣:“我……我那樣對你?什麼意思?”

他往前走了一步,低頭看著我,臉上的表情落寞,語氣也有些艱澀:“田田……你家的狀況……為什麼你從來都沒跟我提起過?”

他伸手握住我的肩膀,眼神裡有難掩的痛楚:“田田,你……我一直以為你是真心真意的喜歡我,可是……你為什麼,連這種事情都要瞞我……為什麼……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?”

我低頭看著他握著我肩膀的手指,他的手指一向好看,修長白晰,指甲圓潤,我的心中卻忽然酸澀起來,這大約是五年來,他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