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的有什麼不妥當嗎?”

羅氏笑著看了梨花一眼道:“東家娘向來大方,我才敢說這話的。我聽老人們說,那屬虎的最忌諱沒滿月就進月子房,虎氣威,怕撞破了孩子的陽氣,往後不好養啊!這孩子回回見到東家娘就哭,只怕是這緣故了。東家娘,我說這話您可別往心裡去,我也只是照著老人家的話直說罷了。”

梨花自然是不信這套的,可她自己心裡也奇怪,只是見過這孩子兩回,可每回孩子都哇哇地哭,像受了什麼驚嚇似的,難道自己真的額頭上刻著個王字?她莞爾一笑道:“你提醒得對,該避諱的還應當避諱。大不了等他滿月了我再來瞧。”

“也沒那麼嚴重吧?”紅菱問道。

梨花知道紅菱是有些過意不去,便笑道:“孩子是大事,避諱避諱也沒什麼大不了。”

羅氏忙說:“要不然東家娘去海子廟那兒問問廟祝,看有什麼法子化解不?我聽說戴上祈了福的銀牌也是能消災的。”

梨花道:“正好我有幾樣銀器想送給安安,聽你這麼一說,我還是先拿到海子廟裡去祈祈福再說。”

隨後,梨花和陌香去了海子廟。近晌午的時候,海子廟裡沒什麼人。走進廟裡時,梨花看見廟祝正用浮塵掃著佛像上的灰塵,嘴裡唸唸有詞道:“都快年底了,就沒幾個來燒香的,一點誠心都沒有……”

“唸叨什麼呢,廟祝?”梨花笑問道。

廟祝嚇了一跳,抖索了一下肩膀回頭看了一眼,這才舒了一口氣道:“原來是秦東家娘啊!您可是貓變的,走路都不出聲兒的。”

梨花打趣道:“膽兒這麼小當什麼廟祝呢?佛像就在跟前,還能把你嚇得沒魂了?丟你供的這佛的臉呢!”

廟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請了梨花和陌香進後院靜室裡坐下,然後說道:“秦東家娘您不知道啊,今天廟裡來了個怪人,也是走路不出聲,一說話倒能把人嚇個半死。我剛才還以為那人又回來了呢,所以才嚇得了一大跳。”

陌香好奇地問道:“什麼人啊?能把廟祝你可嚇死,我倒想見識見識。”

“咳!也沒什麼特別的,瞧著一身好妝扮,可說話跟瘋子似的。”

梨花問道:“他說什麼了把你嚇成這樣兒?”

廟祝一臉不服氣地說道:“你們說,我好賴在這兒當了十幾年的廟祝了,什麼人沒見識過?論掐指算命,這方圓幾百裡誰還能比得過我?那人倒是個奇的,一進門就給我算了卦,說我年底之前有血光之災,非死即傷呢!說得有板有眼的,跟真的似的,我猜一準在別的地方混不下去了,想在這兒來混碗飯吃的,就攆了他去了。”

梨花道:“既然你覺著他是胡說,那又怕什麼,不是自己嚇自己嗎?”

廟祝連連點頭道:“你這話說得對,我真是自己嚇自己呢!對了,你們二位這時辰來是有什麼事嗎?”

梨花把給銀器祈福的事說了一遍,又掏出幾樣兒她臨時在虞城裡置買的銀器交給了廟祝。她雖不信這套,但是知道紅菱是信的,拿來祈祈福也沒什麼大不了。

廟祝收下銀器,登記後便送了她們二人出去。剛走到前殿,廟祝忽然抬頭喝了一聲道:“你怎麼又來了,剛才跟你說的話當是耳邊風嗎?我這兒是正經地方,不是你混飯吃的地方,趕緊出去!”

梨花也抬起了頭,見一個穿著淡青色衣衫的中年男人站在佛像跟前,頗有一股清修雅士之氣。他正仰頭欣賞那佛像,聽見了廟祝的怒喝聲,抿嘴笑道:“我又不混你飯吃,你急什麼?”

廟祝不客氣地說道:“我最不喜歡你這樣兒的人了!裝什麼神仙道人啊?要哄騙也是城裡哄那有錢的,別在這兒裝瘋賣傻了,我是不信你那些說辭的。”

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一絲儒雅的笑容,然後緩緩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