呀?神神秘秘的,好奇怪哦!”

梨花納悶地搖搖頭道:“廟祝說得沒錯,他就是個瘋子,誰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呢?別管他了,我們回去吧,還趕著給安安洗三呢!”

當天晌午,袁氏給安安有模有樣地洗了一回三,婦人夥計們在旁邊吆喝著,院子熱鬧極了。洗完三後,梨花讓袁氏把木盆裡那些添喜的果子花生核桃都收起來,又給了她一個大紅包。袁氏笑盈盈地雙手接過說道:“剛才已經得了紅菱的了,怎麼好意思再收東家娘您的呢?”

“收著吧,你今天忙活兒這洗三也辛苦了,再有,我想跟你商量個事。”

“哎喲,客氣了,東家娘!您有什麼事,只管吩咐!”

“紅菱出了月子,一個人照料孩子怕是應付不過來的。海堂又還傷著,得費些日子調養,他們兩人身邊能沒有個靠譜兒的人照料著嗎?我瞧著你不錯,往後你不必上田裡了,只管照顧好紅菱那孩子就行了。至於月錢,我也得給你漲漲,二兩銀子一個月,怎麼樣?”

袁氏一聽,心裡自然是喜上眉梢的。先不論田裡的活兒累不累,這些日子她親手照料著紅菱兩母子倒生出不少感情,若真不讓她照料了,她心裡也是捨不得的。梨花這提議正中她下懷,她怎麼能不樂意呢?她臉上笑得都快起褶子了,忙拱手作揖道:“虧東家娘想得周到呀!只要您把那孩子交給我,我保準當自己親生兒子養!”

“有你這句話,我就真放心了。”

兩人正在院子角落裡說著這事,陌香跑來叫梨花,說紅菱找她。梨花進了紅菱房間,躡手躡腳地往搖籃裡瞟了一眼,掩嘴笑道:“這小祖宗不會醒吧?”

紅菱招手讓梨花坐到床邊去,說道:“今天這洗三的事你沒少花錢吧?你的心意我領了,可這錢得我自己出,那才像樣兒呢!”她說著從枕頭下摸出一個錢袋子。

“還跟我算這帳呢?”梨花打趣道,“當真是怕了我這屬虎的了?不想我給安安當乾孃了?”

“說哪兒去了?你想當他乾孃,我求之不得,也是他的福氣。只是這洗三不能讓你貼錢,否則許的願都不靈的。”

“行行行,你非要給,那我就收著,攏共就出了二兩銀子置辦了洗三的東西,也沒別的。”

紅菱一邊掏銀子一邊低頭問道:“我聽雨桐說你要出遠門啊?”

梨花點點頭道:“是呢,得跟趙元胤回他的驚幽城一趟。”紅菱抬起頭衝她笑了笑說道:“到了驚幽城,你算個什麼身份?聽說趙元胤還是個王爺,那你豈不就是王妃了?我家安安倒真有些沾光,認了個王妃做乾孃呢!”

“咳!”梨花忙擺擺頭道,“王妃那頭銜就是聽著好聽,使著能唬人,說到底也是深宮鎖怨婦啊!你瞧著我像那能被鎖住的嗎?我不過是去瞧一眼,合意就留下,不合意隨便拉匹馬就回來。”

紅菱笑道:“這話也就是在我跟前說說,過過嘴癮罷了。我還不信,你當真會捨得你家趙元胤,一個人跑回來跟我們瞎混混。我說王妃娘娘,您還是好好去享清福吧!”

“我享清福去了,我這一大片花田怎麼辦啊?要我穿一身華服,戴滿頭沉甸甸的珠飾在頭上,像個彌勒佛似的坐在那王府裡逗鳥玩兒,我還不如自己出門打鳥玩兒呢!大不了,我兩頭跑唄!”

紅菱掩嘴笑道:“那最好了,我還怕往後想見娘娘您一面都難呢!到了府門口,只怕那看門的當是要飯的呢!”

“那我就讓那看門的要飯去!”

兩人都大笑了起來。笑了一會兒後,梨花忽然想起一件事,問紅菱道:“從前我和柴邢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?”

紅菱道:“從前你總遮遮掩掩的,我能知道多少去?不會是柴少爺又來找你了吧?”

梨花壓低了聲音對紅菱說道:“還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