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娶了明珠,或許又是一段新的開始。他不是沒想過的。

“昭荀哥哥……”

“先放手,”昭荀扯開了明珠的手,退到藥案前坐下,皺眉深思了一會兒道,“明珠,你先回去吧。這事兒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了,中秋之前我會給主子答覆的。”

“真的?那你會答應嗎?”明珠著急地問道。

“讓我再想想。”

“那好!”明珠也不哭了,聽到這句話比什麼都開心。昭荀能鬆口,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。她忙乖乖地把藥丸子都吃了,然後走到昭荀跟前說道:“是你說的,你會再想想的,中秋之前你一準要給元胤哥哥答覆才行!”

昭荀點了點頭,算是答應了。明珠心情陡然轉好,高高興興地從藥廬裡走了。昭荀獨自在藥廬裡坐了好一會兒,隨手拿起本書,似看非看地翻了幾頁,壓根兒就靜不下來。

沒多久,喬鳶進來了,這才打斷了他的思緒。喬鳶一進門就說道:“別管我,我配點東西而已。”

“什麼東西?”

“別問。”

“配給誰的?”

“也別問,”喬鳶站在藥架前開始翻箱倒櫃,“橫豎不是拿來毒幽王府的人的。”

“那是給誰的?”

喬鳶沒說,默默地找出了幾種藥材放在小藥鬥裡準備搗成粉末。昭荀看了幾眼,忽然明白過來了,有點尷尬地問喬鳶:“到底給誰的?”

“叫你別問了。”喬鳶順手拿起那圓鐵錘子說道。

昭荀猶豫了片刻,指了指藥架下的那幾排小抽屜說道:“你別倒騰了,那下面第三排小抽屜裡有一瓶。”

喬鳶的手立刻停了下來,抬起眼簾,微微顰眉,一副很嫌棄的樣子看著他問道:“這東西,你還現成備著?”

“誰會沒事備這東西啊?”昭荀忙說道,“那是前兩天祺祥問我配的。”

“就是那小王爺?”

“對。”

喬鳶使勁地往藥材上敲了一錘子,臉上的嫌棄更濃了,翻了個白眼說道:“呵!真是的……你們幽王府裡到底住了些什麼人啊!”

“橫豎我不是那樣的人就行了!”昭荀急忙辯解道。

喬鳶的眼睛在昭荀臉上足足停留了五秒鐘。五秒鐘之後,昭荀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,忙又添了一句:“我壓根兒就沒那些事兒!又怎麼可能鬧出……”

“別說了!”喬鳶咬了咬下嘴唇,滿臉嫌棄地看著昭荀道,“打住,我可不想聽你那些*韻事!”

“我哪兒有啊……”

“有沒有都別說了,省得我午飯都吃不下了。”

“喬鳶……”昭荀有種被祺祥坑了的感覺。

喬鳶不理他,繼續低頭搗著藥材。昭荀臉上微微泛紅了,沉默了一小會兒後才開口說道:“你要不……再加點益母草?”

喬鳶甩了昭荀一個嫌棄的小眼神道:“我加了蛇*子和苦參,還用了金銀花,不用再加了,再加都寒涼了。”

“梁姑娘身子本來就火重,多一味不會出什麼事兒的。她跟主子有半個多月了,是不能亂用藥,這點我還是清楚的,萬一真有了呢?你不說我也知道是給誰的,你添進去吧,沒事的。”

喬鳶把圓錘重重地往下一放,衝昭荀翻了個白眼,一臉嫌棄地轉身去取了益母草回來說道:“知道就該提醒提醒你家那主子,適可而止!呵,王府就王府,住的都是些什麼人啊!”

“我……”昭荀哥哥好無辜,想解釋也不知道從哪一句開始了。誰讓他自己剛才那麼激動地接了一句呢?那不就等於承認了他跟姑娘有過huan好,只是下手比較輕而已。這不是自己給自己賞耳光嗎?他好鬱悶,索性不解釋了。

喬鳶配好藥後便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