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給我等著,今晚不收拾你我就不姓趙!

嚴琥珀站在元胤身後,低著頭笑得快抽筋兒了;昭荀扭過臉去朝著廳門外,想笑又不敢笑;冰殘還算能忍的,淡定地坐那兒繼續喝茶。

殷洛覺著有些奇怪,可也沒多問,又安慰了兮兮幾句,賞了她一錠五兩的銀子和一對銀臂釧,另外又賞了尹媽媽一些東西,這才吩咐她們退下了。

從殷府出來後,尹媽媽眉開眼笑地拉著兮兮說道:“媽媽說得沒錯吧?帶你來這兒是來對了吧!我就說殷小姐是個大方人兒,一準有好賞賜呢!”

“呵呵……”兮兮乾笑了兩聲道,“是有好賞賜,不過我今晚難熬了。”

“什麼意思啊?”尹媽媽顧著看手裡的布料,沒在意兮兮的表情。

“沒什麼意思,走吧,回去了。”

“先別回去,”尹媽媽笑米米地摸著殷洛剛才賞的衣料緞子說道,“這可是好東西呢!趁著夏天還沒過,拿這衣料子去做身衣裳指定不錯!橫豎媽媽我今天心情好,不開那茶鋪子了,也放你輕鬆一天,回家歇著去吧!”

“尹媽媽……”

“回去吧回去吧!”

尹媽媽笑呵呵地走了。兮兮無奈地叉腰望著她背影嘆氣道:“哎,我還想找個地方躲躲呢!怎麼能這麼沒義氣就跑了呢?那我上哪兒躲去啊?”

“梁姑娘打算躲哪兒去?”嚴琥珀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。

兮兮嚇了一跳,立刻轉身左看看右瞧瞧,確定趙元胤沒跟出來之後才鬆了一口大氣兒。看著她那樣兒,嚴琥珀忍不住好笑,問道:“你明知道主子會收拾你,你剛才還那麼挖苦他?”

“橫豎都要收拾的,多說兩句跟少說兩句沒分別!”兮兮說得理直氣壯的。

“真有勇氣啊,梁姑娘,”嚴琥珀笑道,“主子讓我跟你說一聲兒,晚飯在我娘那兒吃,記得回去。”

“幹什麼啊?”兮兮鼓起腮幫子說道,“要收拾我啊?還……還要當著其他人的面兒開我批鬥大會啊?”

“什麼大會?不是收拾你,回去你就知道了。”

“好吧,”兮兮摸了摸自己那顆忐忑的小心臟說道,“早死晚死都得死,回去就回去吧!誰怕誰啊?”

嚴琥珀笑了笑,轉身就回殷府裡去了。回到花廳時,元胤已經準備起身告辭了。殷洛有些不捨地看了冰殘一眼,吩咐瓶兒送他們出去。

等瓶兒回到花廳時,看見殷洛坐在榻上撐著腦袋發神,便走過去問道:“娘娘,是困了嗎?”

殷洛抬起頭,望了一眼窗外的豔陽,苦澀地笑了笑說道:“這才剛吃過早飯多久,還沒到晌午吧?外面的ri頭才剛剛正濃,我怎麼又犯起困來了呢?是每天這日子難打發了,還是我的身子真不如從前了?”

“娘娘別說這胡話,您的身子怎麼會差呢?”

“是啊,”殷洛倚在軟枕上,目光呆滯地看著窗戶上跳躍的樹葉影子嘆氣道,“我才二十六歲,正當年輕時,身子怎麼會差了呢?”

“娘娘,您是心裡有了感觸,才覺著困了。要不然奴婢去給您點上寧神香,您好好睡一覺……”

“睡醒了,是不是就能不做太妃?”殷洛忽然說著,眼淚就從眼眶裡滑落而下,滴在了淺青色的衣衫上,印出了一點點的溼印。

瓶兒見狀忙勸道:“娘娘,您別傷心了!事已如此,您再難過也無濟於事啊!奴婢知道,您是因為見了冰殘大人才生出那麼許多感觸的,可您與他終究不是同路人了,再擱心裡燙著,只會傷了您自己的!”

“我只是想不明白,”殷洛伏在軟枕上低聲抽泣道,“為什麼我才二十六歲就做了太妃!我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?別人沒了丈夫尚且可以改嫁,而我……就得一世守著這死寡!太妃的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