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行,這糕點你先收下,我改天再來瞧她。”

“多謝了,冬兒姑娘!”

冬兒瞥了玉盞一眼,走上前去笑問道:“真是巧了,玉盞夫人也在?是來找龍掌櫃的嗎?”

玉盞抬起眼眸瞟了瞟她,臉色不佳地說道:“是啊,我也是來找龍掌櫃的,誰知道她事兒多人忙,我只好在這兒等一等了。”

冬兒不好再問什麼了,跟小丫頭招呼了一聲便走了。玉盞在院子裡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。小丫頭見她是王府裡出來的,不好請出去,只能由她坐在那兒。第五回添茶時,門外忽然有了動響,只聽見祺祥那醉醺醺的聲音道:“我就知道……知道你捨不得……得得扔下我!”

“滿嘴的醉話,真是沒個消停!那個人,搭把手,把這醉糊塗的扶進去!”

添茶的小丫頭忙放下茶壺,飛奔著迎了出來。不多時,只見翠月和那小丫頭一左一右地扛著祺祥歪歪斜斜地走了進來。那祺祥醉得不輕,滿面緋紅,像個猴屁股似的。他腳步不穩,嘴巴卻沒停過:“我跟你……你你說……翠月!我這人……比我哥還實在……我哥那人不不不……不地道……跟他過日子你你你……你得愁死!我好……好好啊!實在!我實在不……不實在?你說!”

“閉嘴吧!”翠月忙著扛祺祥去歇著,沒注意到藤架下坐著玉盞。

“說嘛說嘛!”祺祥居然撒起小嬌來了。

翠月一邊扛著他往客房裡走一邊白了他一眼道:“你大男人噁心不噁心?再這麼折騰我扔你出去了!別顧著說話,看著點腳下!只當我們扛著你不累啊!”

“我就住……住你們家了,好不好,翠月?”

“沒你這麼賴皮的!”

“大大大……大不了我交房租,總總總行了吧?”

“行你個頭,酒醒了就滾回幽王府去!下回再半路倒地上,誰理你去!”

祺祥忽然掙開小丫頭,騰出胳膊來一把將翠月抱住調笑道:“我……我知道你捨不得不……不不管我的,翠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,翠月雙手將祺祥推開了。祺祥腳下不穩,摔了個仰面朝天,嘴裡哎喲哎喲地嚷道:“謀殺親夫了……謀殺親夫了……摔死我了……”

旁邊小丫頭忍不住地掩嘴笑了起來。這時,她忽然想起了玉盞,忙朝一臉生氣的翠月說道:“掌櫃的,王府裡來了位夫人,等了好長時間了,還在那兒坐著呢!”

“誰?”翠月順著小丫頭所指的方向回頭一看,稍微愣了一下,竟然是玉盞!她沒想到玉盞會到自己家來,有些驚訝,但很快走上前去說道:“夫人來得正好,把你家這潑皮拖回去吧,省得在我這兒胡鬧!”

玉盞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,笑得有些令人不舒服。她瞥了一眼還在地上動來動去耍賴的祺祥,起身道:“龍掌櫃的又何必跟我見外呢?他都醉成那副德行了,我一個人怎麼拖得走?就讓他歇在你這兒吧!”

“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翠月立刻察覺出了玉盞話裡的譏諷。

“龍掌櫃的,你並非深閨中的婦人,出來摸爬滾打也好些年了吧?我當你是個敞亮的人,所以才不跟你繞那些沒用的彎子,說話直了點,你別見怪才是。”

“我不見怪,但勞煩你立刻把小王爺帶走就行了。夜深了,我就不留你們,不送!”

玉盞輕蔑一笑道:“龍掌櫃的這就矯情了吧?你跟小王爺的事兒我又不是不知道,何必這麼遮遮掩掩呢?小王爺是個*人物,就算再添一個你,我也不會說什麼的。”

“呵!”翠月冷笑了一聲道,“原來夫人上門是為了找我說這事兒的?那勞你費心了,我龍翠月沒打算改嫁,更沒打算改嫁給小王爺,這一點請你放心好了!”

“是嗎?”玉盞用挑剔地眼神打量著翠月問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