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因為自家主子很少這麼對待一個女子,即便是女犯人,他也很少自己親自動過手。可一旦動手,幾乎不會留對方活口,所以喬鳶沒死在他手裡,昭荀已經謝天謝地了。眼看著自家主子這麼對兮兮,昭荀一時也摸不著頭腦,剛想開口勸解,卻被元胤生冷地打斷了:“昭荀,拿酒來!”

“拿酒?”

“去拿酒!”

昭荀忽然想起什麼了,忙說道:“主子,屬下明白您的意思,可梁姑娘身子才剛剛好點,若是再給她灌醉了,那她的脾胃會受損,不容易恢復啊!要不,等過兩天她身子好些了再說?主子,您先鬆鬆手,行不?梁姑娘好像喘不過氣兒來了。”

兮兮的確有些喘不上氣兒了,臉色都有些白了,大半都是被嚇了的。元胤盯著她的臉凝視了片刻,輕輕地鬆開了手。剛一鬆開,她整個身子就往地上縮去,元胤立刻伸手一攬,將她攬進了懷裡,低頭一看,又暈過去了!

“昭荀!”元胤順勢坐下,讓兮兮靠在了他的懷裡。

昭荀忙給兮兮把了把脈,鬆了口大氣道:“主子,沒事,她就是嚇暈過去了。屬下這就把她送回去……”

“先把她弄醒再說。”元胤說完橫抱起兮兮往自己房間走去。

昭荀正要跟著去,嚴琥珀一把拉住了他,茫然地問道:“昭荀哥,主子這是怎麼了?除了夫人和雀靈,我沒見她抱過別的女人啊!”

昭荀道:“我現下也是半斤八兩沒弄明白,稍後再說吧!我先去把梁兮兮弄醒!”

兮兮被放在了元胤房間裡的涼塌上。昭荀給她紮了幾針後又把了把脈,這才起身對旁邊坐著的元胤道:“主子,沒事了,一會兒她就會醒的。”

元胤看著昏睡中的兮兮,沉默了片刻後問道:“昭荀,你相信梨花還沒死嗎?”

“主子,”昭荀在他旁邊坐下道,“你認為梁姑娘是夫人?”

“那你覺著這一切該怎麼解釋呢?”

“夫人是我們看著您親手下葬的,怎麼可能會還活著?屬下明白您為什麼會這麼想。想當初您聽說唐宣容死了,就以為她真死了,可誰知道她換了個容顏又以夫人的名義出現在您跟前。可是主子,夫人已經下葬了,這是事實啊!她不可能從棺材裡爬起來再換個容顏吧?”

“那梁兮兮的字又怎麼解釋呢?”

“字?”

元胤若有所思地看了涼塌上的兮兮一眼:“她的字……和梨花是一模一樣的。”

“什麼?昭荀吃驚不小。

“不但如此,連寫字的方式都是一樣的。”元胤還記得在紫鵲村田莊時,第一回看見梨花寫字就笑話過她。梨花也是從左到右橫著寫的。元胤教過她很多回後,她才慢慢習慣從上往下豎著寫。

剛才元胤看見梁兮兮的字的時候,心臟像忽然被人穿了個洞似的,冰涼,震撼,慌亂!所以他才會如此逼問兮兮,自己在怕什麼,可能只有他自己才清楚。

昭荀深吸了一口氣,輕輕搖頭都:“這太匪夷所思了啊,主子!梁姑娘若是人派來的,那她模仿夫人的本事可真算天下一流了!不但性格舉止很像,就連寫字都這麼像。可細想想,這世上還有誰能如此瞭解夫人呢?換言之,除了長相和聲音之外,別的幾乎都很像。”

元胤滿面愁容道:“這也是我最想不明白的地方!她若真是別有用心,為什麼每回只會在喝醉之後變樣兒?”

“屬下明白您剛才為什麼要屬下拿酒,可梁姑娘的身子實在是經不住酒灌了。主子,等她身子骨再好些吧,要是半道兒上就把她折騰死了,那我們想問什麼都問不到了啊!”

“知道了,你去吧。”

昭荀起身自去了。元胤閉上眼睛,輕輕地揉了揉發疼的額頭。這幾天,他又開始了不眠之夜。儘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