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鶯,你說呢?”她說著朝黃鶯遞了個眼色。

黃鶯是知道紅菱和汪新晟那些過往的,立刻接了話道:“別說打死了,就算是吊死,我也不信!我打小在汪府長大,大少爺是個什麼人我最清楚了!人正派著呢!就算要找小妾,也指定不會找曹梅枝那樣的呀!這村裡沒女人嗎?三嬸,我看那就是馬六順口一猜罷了!”

“那就奇怪了!”段七姑一本正經地說道,“不是大少爺給的,那管家孃的珍珠哪兒來的?天上掉的?墳頭挖的?樹上摘的?還是海子河裡撈的?總有個出處吧!”

梨花對這點也很奇怪,曹氏沒出過山,更別提認識什麼有錢人了。可高三姑袖子裡的珍珠是她親眼所見,單單一顆就值上白銀,而且珍珠這東西有錢都未必能買到好貨。

婦人們把曹氏和曹氏的珍珠翻來覆去地討論了一下午。梨花給短工們發放了工錢後,大家都心滿意足地回家去了。等人都散去了,她這才和龔氏玉桃清點今天倒騰出來的東西。17886155

梨花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等著玉桃報數。龔氏轉頭看了她一眼說道:“累了吧?這兩天忙裡忙外的,你也夠累的。要不先去睡一會兒,讓玉桃來清點?等吃晚飯的時候,我再來叫你。”

梨花真有點累了,把手裡的紙筆交給了玉桃,託著步子回房睡覺去了。她一頭倒在床上,正要舒舒服服睡過去時,手不經意碰到了昨晚放在枕頭邊的那個寶藍色錦囊。她昨晚拿著這錦囊看了半個時辰,可惜都沒能想起點什麼來。

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原主的一部分記憶是缺失的。相比從前的元胤而言,缺失記憶對她來說沒那麼痛苦,因為那是原主的記憶,有與沒有並不是那麼要緊。

直到那個柴邢忽然出現後,她才意識到,原主的記憶還是挺重要的。這回出現的前男友,萬一下回出現的是仇家怎麼辦?原主之前到底是什麼人,她第一次想去了解了。於是,昨晚她就拿著錦囊反覆地看反覆地想,結果一無所獲。

“唉……”梨花嘆了一口氣,看著那個錦囊自言自語道,“可惜啊!繡著錦囊的主人都已經死了,送還回來又還有什麼意思呢?柴邢倒是個痴情的,只可惜,人都沒了!”

此時,她的瞌睡去了一大半。躺在床上想了一會兒後,她拿上了錦囊,去伙房摸了個火摺子出來,然後偷偷地從後院門出去了。她打算把錦囊燒了,算是對原主的一個交代和安慰吧。

外面天已經黑了,就剩下點點月光。梨花找了一棵大樹根,蹲下後掏出了錦囊放在了草叢上,然後拿出火摺子,一邊尋乾草點燃一邊低聲說道:“這東西是你前男友送還回來的。那男人待你還挺痴情了,你泉下有知該欣慰了。在生的時候有個這麼愛你的男人,你真的可以死得瞑目了。我現下把東西燒給你,勞煩你託個夢給他,跟他說清楚,希望他往後別來找我了!拜託啦!拜託啦!”

乾草點著後,燃起明亮的火光。梨花拿起那繡得很精美的錦囊,猶豫了片刻後放在了燃燒著的乾草堆上面。就在她放下去的那一刻,身後傳來了柴邢的聲音:“你在幹什麼?”

梨花一驚,迅速轉身站了起來,果然是柴邢!柴邢反應很快,兩步搶上去,不顧火堆的熱燙,伸手把那錦囊拿了起來,用力地拍了拍上面的火星,看上去非常珍視。

“你怎麼……怎麼又回來了?”梨花驚訝地看著他問道。

柴邢把錦囊遞到了梨花跟前,表情難受地問道:“你打算把它燒了嗎?”

“其實……”梨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,總不能告訴他,是想燒給他真正的前女友吧?

“其實什麼?”柴邢帶著受傷的目光問道,“你真就這麼想跟著趙元胤?就這麼想忘了我們從前的所有事情?連給自己想起來的機會都要拋棄?”

梨花望了柴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