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?”

“算是吧。”

“所以,那晚我哥讓嫣兒去望鶴樓找元胤哥哥,也是傳信?”

“應該是。”左衍點點頭。

“那……那你其實已經在幫我們齊王府了,對不對?”

“對。”

“那……”明月忽然反應過來了,雙手推開了左衍,有點生氣地問道,“那你剛才還問我答應不答應?你什麼意思啊?逗我啊?”

左衍呵呵地笑了起來,說道:“你爹其實早先就答應過我,會把你許配給我。不過,你爹歸你爹,我還是想聽你自己答應。”

這下明月是整張臉都紅了,又好氣又好笑,轉身就要下樓去。左衍忙拉住她說道:“別急,我還有話叮囑你呢!”

“趕緊說,說完我要回去了!”她紅著一張小臉鬱悶道。

左衍看著她那小可愛的表情忍不住樂了,拉了她回來說道:“說好了,不能反悔的。”

“我東郭明月也是說一不二的!”她氣鼓鼓地低頭道。

兩人在鐘樓上“打情罵俏”時,左行倆兄弟偷偷地躲在暗處往上窺探。見左衍與明月拉拉扯扯,左行豎眉冷笑道:“他還真有空閒呢!今天是他孃的忌日,他卻在這兒跟齊王府的小郡主拉扯不清,真是個狗東西!”

“哥,”左徹慫恿道,“回去跟奶奶說,他不是很聽***話嗎?看他怎麼跟奶奶解釋,哼!”

“說得也是!走!”

兩兄弟朝鐘樓上瞪了幾眼,轉身悄悄地走了。過了一會兒,左衍和明月也離開了寺廟。左衍將明珠送回了齊王府後,便去了海堂齋裡。

走進左老夫人的小院時,他看見左禪吟坐在院中石桌邊,正呆呆地出著神,於是走過去問道:“姐姐,奶奶如何了?”

左禪吟回過神來說道:“還在裡頭睡著,應該沒什麼大礙了。”

“那你在擔心什麼呢?”左衍坐下問道。

“你覺不覺著,那個戲班很奇怪?”

“哦?”左衍微微皺眉反問道,“怎麼奇怪了?莫非姐姐發現了什麼不妥之處?”

左禪吟顰眉搖頭道:“到底是哪裡不妥,我說不上來,只是覺著那李班主有些古怪。高麗人我也見過,卻從未聽過她那般口音,還有什麼gua婦守喪期間要帶面罩,似乎從沒聽說過。”

“即便同是高麗人,各地習俗不太一樣也未可知呢?”

“可我對那李班主總有些疑心,特別是她那肚子。”

“姐姐疑心李班主的肚子是假的?”

“倒不是疑心她這個,橫豎就覺著她怪怪的。”

左衍淡淡一笑道:“別說姐姐覺著怪怪的,就連我看見她也覺得甚為古怪。不過那異邦他鄉的,言行與我們都不同,自然覺著怪異了。若是姐姐還有疑心的話,不如這樣,我去尋個妥當的大夫給她把把脈,如此一來,便知她腹中胎兒真假了。”

“這法子倒是不錯,只是——”左禪吟思慮道,“萬一她不肯呢?”

“這好辦,就藉口為她那兩個夥計把脈,順便關心關心她的身子,她應該不會推拒的。”

左禪吟微笑著點頭道:“嗯,就這麼辦。大夫你明天給我找來,我領了親自去。還是老三你想得周到,若是擱在左行身上,只怕又要拿刀審人家了。”

“姐姐還在意左行的事兒?”

左禪吟無奈地搖搖頭道:“今天的事兒明知是他做的,可爹卻一味地袒護著,似乎與我們左家家風背道而馳了。”

“他和弟弟深得父親*愛,多偏袒些也是常理。”

“可想當初,爹對大哥二哥還有我是那麼地嚴苛,但凡有點小錯,必罰不怠。即便是你也是如此。眼下到了四弟五弟那兒,家規便一發地變了味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