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名醫這麼空閒?”

“我再忙,跟你閒話兩句的工夫還是有的。”

“那你說唄,到底想說什麼?”

昭荀其實什麼都不想說,在晨光冉冉的的早晨能站在藥廬門口這麼看著喬鳶,他已經很滿足了。他知道這樣的日子不多了,早晚有一天喬鳶會從他眼前消失的。

喬鳶的臉忽然有點小紅了,故作鎮定地躲開了昭荀的目光,側身說道:“你不說我去小花園了,當心那郡主在裡頭疼暈過去呢!”

“好,你別在外面待太久,當心曬得中暑了。”

喬鳶聽得心裡一陣溫暖,趕緊轉身匆匆地往臺階下走去。昭荀目送她背影消失後,這才轉身回了藥廬。明珠還在那兒發愣了,見昭荀回來了,委屈的嘴巴又翹了起來:“昭荀哥哥,你索性疼死我在這兒算了!”

“我還沒那個膽兒,”昭荀走過來拿起木夾和繃帶道,“坐好了,給你綁上。五天之內不許拆了,聽見沒?”

明珠往昭荀身邊蹭了一下,嘟嘴問道:“昭荀哥哥,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個喬鳶嗎?”

昭荀沒回答,手腳麻利地幫她把胳膊固定好了。正要轉身拿藥丸時,明珠又扯住了他的衣袖,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問道:“你不是非她不娶吧?我知道我脾氣不好,可我改還不行嗎?”

昭荀看了她一眼,扯回了衣袖,淡淡地說道:“你覺著莊允嫻的脾氣好嗎?”

“我的脾氣可沒壞到她那樣兒啊!”明珠忙辯解道。

“可對冰殘哥來說,莊允嫻脾氣再壞,他都喜歡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
明珠心裡一顫,忽然明白了昭荀的話。昭荀不喜歡自己,不是因為自己的脾氣差,只是因為不喜歡而已。她一想到這兒,嘴角一癟,眼淚就滾了出來。

從藥架上拿了藥丸子轉身的昭荀看了看她,走過來把藥丸子放在了她的手心裡,又倒了一杯茶遞給她道:“吃完讓侍衛送你回雀靈那院子去,好好待著,別再亂跑惹事兒了。冰殘哥這幾天心情都不好,當中的緣由往後再告訴你,橫豎一句話,別去惹他,知道嗎?拿著。”

她低頭輕聲嗚咽著,眼淚大顆大顆地滴在了手心裡,把藥丸都打溼了,也不接昭荀遞過來的茶杯。昭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我還是那句話,若是主子下令讓我娶你,我便娶……”

“要是元胤哥哥不下令呢?”她淚眼汪汪地抬頭問道,“你是不是就不會娶我了?你就打算娶喬鳶嗎?”

“我娶不娶喬鳶,跟我喜歡不喜歡她,沒有任何干系,你知道嗎,明珠?就算我娶了你,我心裡想的人也不是你。”

“那你先娶了我,心裡想不想往後再說,好嗎?”明珠央求道。

“明珠……”

“你先答應我,好不好?只要你娶了我,往後你心裡還想著喬鳶也沒幹系的,真的!只要你娶了我,你就會發現其實跟我相處沒那麼難的。昭荀哥哥,你是知道的,元胤哥哥其實也想讓齊王府和幽王府聯姻,親上加親,你要答應了,其實這也不是一樁很難的事兒,反而是一件好事兒,不是嗎?”明珠眼淚婆娑地說著,使勁兒地用她那隻沒受傷的手晃著昭荀的胳膊。

如果婚姻拴著不住愛情,那唯一能栓住的就是責任,而責任往往會伴隨著壓抑和痛苦。

昭荀也不是沒考慮過答應娶明珠,只是每回狠下心來準備跟元胤說的時候,他腦海裡總會浮現出喬鳶的影子。如果他喜歡的人不是喬鳶,而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,相信這樁聯姻元胤早就拒絕了。只因為是喬鳶,一個敵方女子,才讓元胤多了一重考慮,沒有立刻回絕齊王府。

昭荀明白元胤的意思,明知道還有個冰殘哥的前車之鑑,他也要拿十餘年來博,先不問得失,只問一句傷得起嗎?若是能痛下決心忘記喬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