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
“是啊,真是有點邪門啊!”

“對了,哥,滿祥也在這兒?”

“人家比你出息,追我們家玉桃都追這兒來了!”

“不是吧?”開興吐了吐舌頭,指著外面小聲道,“這不等於私奔嗎?要讓謝大娘知道了,那不得剝了滿祥一層皮去?”

“剝什麼剝?人家滿祥現下好賴是個掌櫃的了,往後風風光光地回去,他娘只會殺了獐子剝皮給他做衣裳,哪兒會剝了他的皮啊?”

“都掌櫃的了?就他那樣兒當掌櫃的?”開興很不服氣地拍著胸口說道,“他能做,我也能做啊!哥,要不你跟梨花姐說一聲,我也來鋪子幫忙算了!”

“鋪子里正缺人手,你要願意我回頭跟梨花說一聲。不過啊,”開羅有些憂心地說道,“海堂到底去哪兒了呢?這小子很少這樣沒交代啊!該不會真遇著什麼事了吧?”

此時,在紫鵲村梨花家的院子裡,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不斷地傳了出來。紅菱房間裡,謝大娘正給她鼓著勁兒喊道:“紅菱!紅菱,就差一點點了!紅菱,別暈過去了,睜開眼睛!”

旁邊幫忙的龔氏往紅菱臉上看了一眼,驚叫道,“謝大娘,紅菱真暈過去了!”

“還真暈了?哎喲喂!”謝大娘急得抬起手背抹了抹額頭的熱汗,慌忙開啟門朝伙房喊道,“陌香,先別煮什麼催產湯了,紅菱暈過去了,你來瞧一眼!”

陌香急急忙忙地從伙房裡跑了出來,一邊跑一邊問:“暈過去多久了?”

“剛剛暈過去的!”龔氏說道。

陌香翻了翻紅菱的眼皮,又給她把了一脈,趕緊拿出銀針給她針灸。龔氏忙問謝大娘道:“孩子能拽出來不?”謝大娘著急道:“能拽出來我還不拽出來了?單看見個頭頂,還拽不出來呢!這叫哪門子事吶!海堂那死小子到底上哪兒去了?紅菱這一早產,母子兩個的命都吊著呢!”

“龔嬸子,”陌香一邊扎針一邊說道,“你先別管這兒了,趕緊去伙房把我熬的催產湯倒來。紅菱姐一醒,立馬給她灌下去,這孩子可耽誤不得了!”

龔氏忙應了聲兒跑了出去。院子裡,羅氏袁氏等婦人都還等著。見龔氏慌張地跑了出來,羅氏忙問道:“龔妹子,是不是不好生吶?”

龔氏點點頭道:“暈過去了!”

“哎喲喂!哎喲喂!這可怎麼得了啊?”婦人們的聲音頓時在院子裡像滾粥似的沸騰著。

袁氏連連搖頭道:“不像個話呀!媳婦在這兒生孩子,曹家連個人都不來,這還叫什麼一家人吶!”

“你是外鄉來的,不知道啊,”趕來看熱鬧的段七姑一臉不悅地說道,“高三姑歷來都不喜歡紅菱,恨不得她現成死了才好呢!背地裡跟人都說,紅菱懷的不是他家海堂的孩子,你說多惡毒!”

“作孽呢!”

“罵誰作孽呢?”曹氏忽然出現在了院門口。她快步地走進了院子,朝紅菱那屋子看了一眼問道:“生了嗎?”

段七姑和東三嬸都別過臉去,只當沒聽見。自打馬六死後,曹氏雖然還住在莊上,可莊裡沒人再把她當管家娘了。

其他幾個婦人也沒理曹氏,各自湊堆兒說起了小話。曹氏冷笑了一聲,往紅菱屋子走去。她剛走到門口,就聽見陌香在裡面喊道:“醒了醒了!紅菱嬸子,你可千萬別再暈過去了呀!”

“哎哎哎!”龔氏端著催產湯在曹氏背後喊道,“擋在門口乾什麼呢?又不是耍猴戲,有那麼好看熱鬧嗎?”

“還沒生下來呢?”曹氏不滿地問道。

“只當豬下仔啊?”龔氏沒好氣地說道,“你曹管家娘當初生響兒的時候不也嚎得驚天動地嗎?更何況,紅菱還是早產,能那麼順當嗎?”

這時,陌香開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