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男人。

只見他瘦瘦高高,白髮光潔雪亮,應該是戴著質量不錯的假髮。因為看他的身板,應該不是個白髮老人才對。

他坐在那椅子上,似乎跟別人說著什麼,但是我們看不到跟他說話的人是誰。

影像到這裡就沒了。水盆一片平靜。

“就這樣?”我驚訝地問道。

何胖子若有所思地盯著那水盆,童梁也沒說話。我們仨靜默了十幾秒鐘後,我忍不住了:“你們幹什麼呢?看出什麼了?”

“白髮男人所在的密室。”何胖子說道:“我覺得怎麼好像是在哪兒見過。”

童梁附和道:“其實剛才我也在想這個問題,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。”

我無奈地看著他倆:“你們倆沒事兒吧。剛才那破屋子裡就兩盞燈,烏漆墨黑一片,你們能看出個啥?”

何胖子跟童梁沒說話,大概是想了半晌也沒想起在哪兒見過,也便放棄了。

這案子最後具體是怎麼結案的,我沒有問童梁。因為隨即的新聞鋪天蓋地,報道了許多宋世榮之死的相關新聞。跟我們推測的差不多,宋世榮果然是那種黑心醫生,收紅包,手術做一半,以前有人舉報過,但是由於宋世榮岳父是高官,將事情壓下去了,給病人家屬賠錢了事。再說也沒具體的證據,不能到警局備案。就算是真的調查,普通百姓哪兒對付得了高層。

不過宋世榮死後,他的事蹟也便敗露,收紅包,做手術卻也害人的事兒被媒體掀了出來。我一度懷疑是那個神秘組織背後支撐了某家報社什麼的,才將這件事鬧出,否則地方報社和電視臺,也都得給宋醫生老丈人點兒面子。畢竟是市委某某高層麼。

這事兒之後,童梁找到我,說他託我調查的事情,也就是多年前我身上發生的那起“綁架案”。據說我剛讀大一的時候,確實突然被不明人士綁架。但是在失蹤了一個星期之後,我突然出現在雲南瑞麗市的派出所,昏迷不醒。派出所民警見狀,立即將我送到醫院。

大概在醫院昏迷了兩天,我醒了過來,但是什麼也記不起來,記憶只是停留在下了課,晚上約好跟朋友一起出去燒烤的那個片段。之後的任何記憶都沒了。

醫生看我一身是傷,以為是我在被綁架期間受到虐打,因此產生了創傷後遺症,所以沒了被綁架之後的記憶。

這件事過去了四五年,我幾乎淡忘了。但是最近回憶起來的片段,卻讓我有些擔憂。現在看來,當時綁架我的並不是什麼普通綁匪,而是戚月所屬的蠱術一派的人。這些人很可能想奪取我身上的后土之力,才將我帶回去,妄圖解開封印,吸走巫祖的力量。

可惜他們開啟的方式不對,我的行為瞬間產生了亂碼,最後暴走,殺了綁架我的那群人,給戚月一家來了個團滅。戚月比較冷靜,關鍵時刻沒有跟尾獸化的我拼命,麻溜兒地跑了,事後才有三年後的報仇,故意接近我的這些往事。

想到這裡,我不由苦笑。世間之事,原來早有因果迴圈,只是我們不知道,或者當局者迷,才糾結在這種恩怨糾葛中無法自拔。本來心底對戚月頗多怨憎,但是想到前因,我多少有些釋然,甚至有些歉疚。

現在戚月下落不明,也不知去了哪兒。眼睛邪教雖然在這邊暫時消失了,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另一個神秘的“救世主”組織出現,擾得人心惶惶。

其實對於這件事,輿論裡支持者居然居多。也許是對社會現在的不滿,也許是生活不如意,也許是對羅賓漢等孤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