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也無可奈何,如果沒有這些地雷,獸群將直接衝擊城門,干擾他們的防禦,到時候損失的就是他們這些兄弟。

短短十幾分鍾過後,震耳的轟鳴逐漸停息,前赴後繼闖進雷區的獸群無一倖免,濃重的鮮血充斥這片草原、充斥這片天地,原本綠草遍佈的地面被鮮血和殘屍覆蓋,粘稠、噁心,對映著一種淒涼與悲情,更有恐怖的氣氛。

好在地雷的數量並沒有以前那麼多,這次獸群的數量又過於混亂龐大,所以先期的爆炸掃蕩後,後面的部分獸群成功偏轉逃了出去,獸群付出的代價並沒有上次那麼大。

當倖存的獸群逃竄離開,原本轟鳴震天的基地外圍被濃濃的塵土所替代,數百地雷連環爆炸掀起的塵土,又有氣浪的翻滾、鐵蹄的踐踏,濃重的塵霧充斥在這片區域,阻隔了城牆上人們視線的延伸。

上一次,他們好奇的張望,詫異的等待,這一次……

“所有人跺在垛牆後面,所有人!!所有人!!”東、北兩個城牆上,黑武各部分隊長歇斯底里的咆哮著。早已得到過提醒的隊員們高舉著鐵皮盾牌,用力蜷縮著身子,掩護在加固加高的垛牆後,誰也不敢再探頭張望,誰也不敢把身體露在外面。

因為……接下來……

空氣中隱隱約約飄來沉悶的轟隆聲,地面再次出現細微的顫動。

短短片刻,陣陣踐踏晃動地面,聲聲呼吼震動天際,灰濛濛的塵土剎那間被‘黑色’取代,如同一道漆黑色的牆壁,撞破了塵幕,對著數十米外的城牆惡狠狠地撲殺上來。

是標槍!!三米長的標槍!漆黑的槍體,銳利的鋒芒,在巨大的拋射力量下劃出死亡弧度,穿透空氣,撕裂塵幕,帶著呼嘯的勁氣惡狠狠的射向牆頭。

牆頭上的隊員們早已躲藏好,內牆下的人們緊緊的貼著強體,基地裡的人們在暫時躲進房屋。所以……這場足以帶來巨大威脅的標槍投射並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,除了少數倒黴的人被槍頭擦傷身體,沒有一個隊員現出生命。

再然後……弓箭投射……

不同於標槍的小弧度拋擲,弓箭射擊弧度達到三四十度,有的直射高空然後斜射墜落,現代的人們早已忽略了這種古老武器,可真正的身臨其境,才能感受到弓箭所帶來的威脅,尤其是數以千記的大規模射擊,類似暴雨般的洗禮,殺傷力極其可怕。

儘管牆頭的隊員們高舉著盾牌,仍舊無法絕對的阻擋,霎時間,城牆上響起陣陣淒厲慘叫,相當一部分人被弓箭射中,有的扎進肩頭、有的插進肋部、有的洞穿小腿,劇烈的疼痛讓他們控制不住的失聲慘叫。

排程室裡,長孫千文平靜看著面前的螢幕,沒有在意牆頭上的傷亡,也沒工夫在意少數幾人的遭遇,視線注意的是牆頭部位的監控畫面,等待新一輪襲擊的來臨。

按照上一次鐵騎部落的進攻戰術來看,接下來應該就是騎兵靠近,架設木橋,然後放狗、放狼。各個傳令員也是一邊盯著螢幕,一邊握著話筒,只要監控畫面裡出現騎兵,立刻提醒黑武部隊起身作戰。上一次的騎兵襲擊,他們就是在這方面付出了慘重代價,這一次……絕對不能失誤……

牆頭上的於小天等人也按捺著胸中的火熱,等待著排程室的命令。

可是……持續等待了七八分鐘後,濃烈的塵霧裡沒有出現衝出騎兵,夜視監控器也可以察覺到那裡有大片大片的騎兵駐足,卻停在原地,沒有發起衝鋒。

怎麼回事?

他們在等什麼?

天色完全黑了下來,雷區的塵土漸漸落地、燃燒的火焰也相繼平息,隨著探照燈的掃過,可以清晰地看到基地外面密密麻麻的蒙古騎兵,提著斬馬刀挺身坐在馬背上,凌厲的目光冷冷看著數百米外的基地,除了戰馬偶爾的嘶鳴,一片沉寂,一片肅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