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驚訝,不管王母丟失的寶物多麼珍貴,高辛少昊的這個承諾都足以,更何況證據不足,已經懲罰了六十年,少昊又如此懇切,如果王母還不肯放軒轅妭的確有些不對了。

王母面上仍寒氣籠罩,“如果這兩個提議我都不喜歡呢?”

少昊微微一笑,“那我只能留在玉山上一直陪著軒轅妭,直到她能下山。”

奇這個少昊句句滿是恭敬,卻逼得王母沒有選擇,如果她不配合,反倒顯得她不講情理。王母氣得袖中的手都在抖,世人皆知玉山之上無男子、若換成別的神族高手,她早把他打下山了,可眼前的男子是高辛少昊一一涼鴻一現卻名震千年的高辛少昊,她根本沒有自信出手。

書王母把目光投向了遠處.默默地思量看,少昊也不著急,靜靜等候。

幾瞬後,王母心中的計較才定,面上柔和了,笑著說:“你說的話的確有點道理,軒轅妭若只是無心冒犯,六十年的幽禁足以懲戒她了,如果她不是無心冒犯,那麼我以後再找你。”王母對身後的侍女吩咐,“去請軒轅妭,告訴她可以離開玉山了,讓她帶著行李一塊過來。”

少昊笑看行禮,“多謝王母。”

西陵珩呆在玉車內,天大的事請竟然被少昊三言兩語就解決了?她必煩趕在王母發現她失蹤前主動出去。

她下意識地看向那襲紅衣,不想蚩尤正定定地盯看她,他的目光兇狠冰冷,眼中充滿了震驚、質疑、憤怒,甚至帶著一點點期盼,似乎在盼看她告訴他,她不是軒轅妭,她只是西陵珩。

西陵珩不知為何,居然心在隱隱地抽痛,她想解釋可最終卻只是嘴唇無力地翕合了幾下,抱歉地深深低下了頭。

她伸手去挑開簾子,啪嗒一下,簾子被一條綠色的藤蔓合上,藤條吸住了她的手,她想要推開它,它卻用力地握住她的手,不肯讓她出去。

可是她必須趕在侍女回來前出去,她一邊用力地想要抽手,一邊抬頭看向蚩尤。蚩尤臉色蒼白,身子僵硬,臉上沒有一絲表情,只是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看她。

西陵珩緊緊地咬著唇,用力地抽看手,藤蔓卻是越纏越緊,眼看著時間在一點點流逝,西陵珩一咬牙,揮掌為刀,砍斷了藤蔓,躍下玉壁車,走向少昊。

少昊看到她,微微而笑,一邊快步而來,一邊輕聲說:“阿珩,我是少昊。”

明明見到這般出眾的少昊很歡喜,可是那藤蔓卻似乎纏繞進了心裡,一呼一吸間,勒得心隱隱作痛。阿珩匆匆對少昊說:“我們下山吧!”

“好。”少昊很乾脆,向阿珩伸出手,她遲疑了一下,握住他的手。他拉看阿珩跳上玄鳥,玄鳥立即騰空而起,少昊站在半空,對王母行禮,“多謝王母成全,晚輩告辭。”

玄鳥展翅遠去,阿珩回頭望去,桃花襯下,落英繽紛,蚩尤一動不動地站看,仰大盯看她,唇角緊抿,眼神冷厲。

鳥兒越去越遠,那襲紅衣卻依舊凝固在那裡,鮮紅得灼痛了她的眼睛。

希望蚩尤能明白她的苦心,不要怨恨她,可不明白又如何?也許她們本就不該再有牽連,畢竟她的真名叫軒轅妭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.阿珩才想起身旁站看她的未婚夫婿高辛少昊。

她不敢抬頭,只看到他的一角白袍隨風獵獵而動,動得她心慌意亂。

自從懂事,她就想過無數回那個少昊是什麼樣子,四哥總笑著寬慰她,天下的男人都會在少昊面前自慚形穢。她總覺得是四哥誇大其詞,如今,她才真正明白,四哥一點都沒誇張。

阿珩不說話,少昊也不吭聲。

長久的沉默令她覺得尷尬,阿珩想是否應該對他說一聲“謝謝”,鼓起勇氣抬頭,入目是一張煞白的臉,未等她開口,少昊的身子直挺挺地向下栽去,玄鳥一聲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