銳的哀鳴,急速下降去救主人,阿珩立即運足靈力,無數蠶絲從她衣上飛出,在半空繫住了少昊。

玄鳥帶看她們停在一處不知名的山澗中,阿珩隨手一揮,將一塊大石削平整,權作床榻,把少昊放到上面。

少昊脈息紊亂,顯然剛受過傷,阿珩只能盡力將自己的靈力緩緩送入他體內,為他調理脈息。

傍晚時分,少昊的脈息才穩定下來。阿珩長吐了口氣,擦看額頭的汗珠。

難怪她剛才說走,少昊立即就走,原來他怕王母看出他身上有傷。可天下誰有這本事能傷到少昊?阿珩一邊納悶著,一邊雙手抱看腿,下巴擱在膝蓋上,細細打量著少昊。

少昊面容端雅,一對眉毛卻峻峭嶙峋,像北方的萬仞高山,孤冷佇立,寒肅蒼沉。

阿珩好奇,他的眼睛是要什麼樣,才能壓住這巍峨山勢?

正想看,少昊睜開了眼睛,兩泓明波靜川,深不見底,宛若南方的千里水波,有云樹少鴟的逍遙、煙霞簫鼓的散漫、翠羽紅袖的溫柔,萬仞的山勢都在千里的水波中淡淡化開了。

阿珩被少昊撞個正看,臉兒剎那就滾燙,急急轉過了頭。

少昊不提自己的傷勢,反倒問她:“嚇看你了嗎?”

西陵珩低聲說:“沒有。”

“我隨你哥哥們叫你阿珩,可好?”

“嗯。”阿街頓了一頓,問,“誰傷的你?”

少昊坐起來,“青陽。”

“什麼?我大哥?”阿珩驚訝地看少昊。

少昊苦笑,“你大哥和我打賭,誰輸了就來把你帶出玉山。”

阿珩心裡滋味古怪,原來英雄救美並非為紅顏。而他竟然連誤會的機會都不給她,就這麼急急地撇清了一切。

“你被幽禁在玉山這麼多年,有沒有怨過你大哥對你不聞不問?”

阿珩不吭聲,她心裡的確腹誹過無數次大哥了。

“王母囚禁你後,你母后勃然大怒,寫信給你父王,說如果他不派屬下去接回你,她就親自上玉山要你,後來青陽解釋清楚緣由,承諾六十年後一定讓你出來,才平息了你母后的怒火。

阿珩眼眶有些發酸,她一直覺得母親古板嚴肅,不想竟然這樣縱容她。

少昊微笑著說:“青陽想把你留在玉山會十年,倒不是怕王母,而是你上次受的傷非常重,歸墟的水靈只保住了你的命,卻沒有真正治好你的傷,本來我和青陽還在四處搜尋靈丹妙藥,沒想到機緣湊巧,王母竟然要幽禁你,青陽就決定順水推舟。玉山是上古聖地,靈氣尤其適合女子,山上又有千年蟠桃,萬年玉髓,正好把你的身體調理好。

原來如此,這大概也是蚩尤為什麼六十年後才來放她出玉山的原因,她心下滋味十分復條,怔怔難言。

少昊笑道;“若不是這個原因,你四哥早就不幹了。昌意性子雖然溫和,可最是護短,即使青陽不出手,他也會自行想辦法,還不知道要折騰出什麼來。”

阿珩忍不往嘴角透出甜甜的笑意,“四哥一向好脾氣,從不闖禍,他可鬧不出大事來。”

少昊笑看搖頭,“你是沒見過昌意發脾氣。”

“你見過?為什麼發脾氣?”西陵珩十分詫異。

少昊輕描淡寫地說:“我也沒見過,只是聽說。”

阿珩問:“我大哥在哪裡?”

少昊笑得雲淡風輕,“他把我傷成這樣,我能讓他好過?他比我傷得更重,連駕馭坐騎都困難,又不敢讓你父王察覺,藉著看你母后的名義逃回軒轅山去養傷了。

阿珩說:“你傷成這樣,白日還敢那樣對王母說話?”

少昊眼中有一絲狡黠,“兵不仄詐,這不是訛她嘛!她若真動手,我就立即跑,反正她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