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爹爹的房間,三個姨娘都哭成了淚人,大哥柳執也伺候在旁。我撲到爹爹身邊,沒來由地開始哭。

“如煙,莫要傷心,病了也未嘗不會好起來。”大哥劉執將我抱離床榻,安慰著。要說起來,這個家裡除了爹爹便是這個大哥對我和善一些,經常會帶一些小玩意給我。

我這才冷靜地看向爹爹,他的臉色發紫,牙關緊咬,給我的第一個印象是心臟病突發。

我掙扎著再次跑到爹爹身邊,說:“大哥哥象我這樣!”我用從現代父母那學來的心臟按摩對柳執示範著,一邊馬上對爹爹進行了人工呼吸——我的初吻啊!就這樣奉獻給了一個古代的老男人。

“如煙!莫要胡鬧!還不退下!”三姨娘嚴厲地說著試圖拉走我。

“大哥哥——”我掙扎著流著眼淚看著柳執,“相信如煙,不然爹爹就真沒救了!”柳執看看二姨娘猶豫著。

“如煙!枉老爺對你那般疼愛,你居然如此詛咒老爺!”二姨娘冷漠地看著我說。

“大哥哥——”

柳執看了我一會便說:“娘,讓如煙試試吧!我這個妹子原本就與旁人不同的。”自己便先走上前去對爹爹進行心臟按摩。我趁三姨娘發呆的空閒便衝上前去繼續我的人工呼吸。不久,我聽到了爹爹喉嚨裡發出了“咕嚕”的聲響,大喜過望,繼續賣力工作。終於爹爹醒轉過來,我和柳執相視一笑……

笑了一半,我忽然僵硬著臉打了個機靈,想起了“得意忘形”四個字,因為自己方才那笑容不應該是孩子的笑……

爹爹自那日後,時常來我這裡陪我玩耍、教我習字,似乎要多給我一點點愛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。而我也真正享受到了一個四歲孩子應有的父愛和家的溫暖。大哥也時常會帶一些小玩意供我玩耍,並幫我請了幾個先生,分別教授音律、丹青、詩書等,這在西漢絕無僅有,平常女子很少有學習知識的機會。伴隨著爹爹和大哥來我這裡的次數增多,風言風語又多了起來,剛開始綠玉對我只字不提,我自然是沒有可能知道。

一日,綠玉出去幫我採辦東西,我在教紅玉織毛背心,是拿織布的線搓成粗線再織,。馬上要冬天了,我總覺得漢服裡面空蕩蕩的,想弄件背心穿穿。好在上大學的時候給哥哥織過,要不就只能空想了。

紅玉看織東西這麼神奇很興奮,說:“難怪人家都說小姐和別人不同呢!”

我心中打了個激靈。雖然平時囑咐兩個丫頭不要將我們房裡的事說出去,但終歸沒有不透風的牆,尤其是“人工呼吸”事件之後更是會引起大家的議論。我假裝順嘴問:“都說甚了。”

“小姐病好之後,大公子便說小姐變得與旁人不同了,習字快,人也沉穩,似很好學,說不似四歲的孩童。所以才會同意以小姐的方法救老爺。”

“那別人如何說呢?”

“姐姐不讓告訴小姐。”紅玉停下手中的活,警惕地看著我。

“紅玉,莫管旁人,我待你怎樣?”

“小姐待奴婢甚好,不似在旁人房裡,小姐也不似幼兒,行事連大小姐都不如呢。奴婢也奇怪,小姐是否乃仙女下凡?”紅玉自己先笑了。紅玉畢竟是個十來歲的孩子,再小心也鬥不過我這老江湖,再怎麼說我也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。我問:“那旁人如何說我,你儘管說來,萬一有何差池也好改之。”

“……嗯……”紅玉顯得很為難地支吾著。

“說!”我佯裝怒視著她。

興許她沒在一個四歲孩子的眼睛中看到過這樣的目光,她馬上顫抖著跪在了地上,低聲說:“姨娘們和府上的人均說小姐那次生病是被狐狸精附體,才會那等聰明,老爺和大公子均為小姐著迷……說上次小姐救老爺,是以嘴渡千年狐狸的元氣給老爺,以便左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