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。”

呂后皺皺眉頭並未讓薄姬再坐下,而是沉吟片刻,淡淡地道:“妹妹對先帝真可謂是一片痴心啊!不遠千里只為來拜祭先帝亡靈?”

我嚇出了一身冷汗,那呂后明顯不悅,可依薄姬本分的性子怕是萬難再掩飾什麼,這樣不是火上澆油嘛!哪怕說是來“看看太后”,呂后即使心知也不會道破。這不是明顯在挑戰呂后的嫉妒心理嗎?我看到旁邊的劉恆也已是滿頭大汗。

這時,門口太監叫道:“皇上駕到!”

我等均起身,呂后仍斜歪在榻上,只是面部略帶了些笑意。

皇上人未進門便已聽見他那爽朗的聲音:“可是四弟來了?可想煞二哥了!”

我等忙跪下行禮。

劉盈親自上前扶起薄姬與劉恆,說道:“自家人莫要多禮!”便又上前向呂后行禮道:“朕聽聞四弟進宮來,不由高興得緊,便擅自前來,母后莫要見怪!”

呂后笑著揮手道:“起來吧!本宮怪皇兒做甚?你兄弟自幼感情甚好,不想做弟弟的未曾去看皇兒,皇兒反倒來看他了!”

我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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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恆忙跪下道:“還望皇兄恕罪,因恆兒太過想念太后便隨母親先來見過太后,本打算隨後便去覲見皇上,卻勞煩皇上為臣弟跑了這一趟。”

劉恆笑道:“早知四弟極有孝心,朕高興還來不及,怎會怪你,快快請起。”

呂后笑道:“你倒是對你這弟弟中意,還不給皇上看座?”

皇上隨即坐了下來,說:“薄姬娘娘與四弟也坐吧!囈?四弟,這丫頭可是那日我所見到的?”

唉!早知道劉盈會來,打死我也不會來呂后這裡趟混水了,無奈,既然他已認出我,我只能上前叩頭道:“回皇上,正是如煙!”

劉恆也行禮道:“正是皇兄先前所見之女子。”

劉盈笑道:“你且抬起頭來讓朕瞧瞧!”我抬頭,五年不見,劉盈已變得成熟幹練,只是眉間多了幾分憂傷,怕是在母親的淫威下過得甚是不如意吧!

劉盈看了看我笑道:“果真是長大了,只是怎未變得好看一點?真是白白糟蹋了這雙眼睛。”

呂后看看我們問道:“這女子是何人?皇兒怎會認識?”

劉盈笑道:“回母后,這女子有趣得緊,與四弟自幼青梅竹馬,五年前曾於長安街頭見其與四弟攜手遊玩,便打趣了幾句,聰明伶俐,異常討人喜歡,朕便記下了。”

呂后看向我,這也是她今日第一次看我,我忙把頭低了下來。片刻,她笑道:“恆兒的眼光也不過如此嘛!這女子平常得緊,本宮以為是妹妹的貼身丫頭呢!既然

呂后看向我,這也是她今日第一次看我,我忙把頭低了下來。片刻,她笑道:“恆兒的眼光也不過如此嘛!這女子平常得緊,本宮以為是妹妹的貼身丫頭呢!既然是恆兒的意中人,那便起來說話吧!”

可算是讓我起來了,一進這皇宮我最頭疼的就是跪來跪去,一整天下來還不得把膝蓋跪腫了?

劉盈笑道:“今日薄姬娘娘也來了?莫不是尋母后指婚來了?”

劉恆紅著臉上前剛要回話,呂后笑道:“還是讓這丫頭說吧!”

我一愣,即刻便明白了。呂后怕劉恆說話多加掩飾,見我年紀尚幼,料想我未曾見過如此大世面,自是不敢說假話,還不是她想知道什麼便能問出什麼。

我心裡詛咒著,剛起來又得跪下,說道:“回太后,本來薄姬娘娘並未想同來。有一日,如煙聽薄姬娘娘說:‘恆兒已長成,缺個暖房之人。’後與代王協商,怕直接來求太后賜婚不大好開口,便藉著先帝的祭日上京來求太后。”

呂后死死地盯了我會,我感覺我渾身的每個毛孔都如同螞蟻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