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
呂后凌厲地看我一眼道:“你生來便是本宮的人,以前不知便也罷了,日後你定要聽本宮派遣。皇上那裡不用你擔心,本宮自會著人告知,你還是安心陪你爹爹耍幾日,不必再回宮!等本宮的詔書下來你直接起程去代地做你的王后即可。”

我只能喏喏稱是,看來她是不想讓我再見劉盈了,不知是怕我傳遞劉友的訊息還是因我知道了她與柳公不尋常的關係。

呂后又喚太監進來道:“你去如煙姑娘住處,著丫頭儘快收拾好如煙姑娘的一應物件,再將行李與丫頭一併送到柳公的別院中去,連夜去辦!”

太監稱是便去了。

我知道已無力挽回了,便也只能聽從她的安排,隨柳公出了宮,乘車到了長安近郊一處民宅。這民宅外面看著甚是普通,進內才發現別有洞天。院子甚大,竟然比燕薊的柳府還要氣派,只是院中丫頭奴僕甚少,顯得清冷了許多。當初在燕薊柳府時,我並不關心周圍的事情,只知道柳公有很多的買賣,長安也有一處,但並不知道他在長安竟會有這麼豪華的一處別院。

進屋後,柳公又紅了眼圈拉我坐於他的腿上,道:“爹爹沒想到竟然還能活著見到你!”

我黯然道:“如煙也一直擔心再也見不到爹爹了!”

他從頭到腳仔細地看看我,道:“長大了,也老成了許多!”又撫摩著我臉上的刺青流淚道:“都怪爹爹,讓你受了這許多苦,還疼麼?”

我笑道:“早不疼了!這幹疤瘌怎麼會疼呢!”我這張臉這幾個月倒也受了不少苦。剛開始時大聲說話都會引起傷口出血,後來慢慢就化膿了,半邊臉腫成了饅頭,要多難看就多難看。後來,用了不少藥材,過了半個月才漸漸結了疤,可是卻更加痛苦起來,傷口癢得厲害,撓也不敢撓,怕落了大疤,只能生忍著,晚上睡覺的時候怕在夢裡撓,菁兒便將我的手綁在身上。如此過了三個月,疤瘌才慢慢掉了,腫也慢慢消了。現在只是在刺青的周圍仍有一點點紅色的硬疤,鼓鼓地圍著醜陋的刺青,看來沒有個一年半載這硬疤斷難消去。

柳公仔細看了看說:“再長長或許能好些,爹爹正好還有點去疤的藥材,只是這刺青怕是去不掉了,好在倒也不大,只在顴骨上有銅錢大小。”

我笑道:“那行刑的太監甚是照顧,如煙這刺青不僅小很多,而且也不算難看。上次見過另一個帶罪的宮女,那刺青都快佔滿半邊臉了。”

柳公嘆氣,淚眼婆娑地看了我一會,問:“你離開柳府那日究竟發生了何事?”

我笑道:“既已過去,還請爹爹莫要問了,煙兒這不是好好的在此處麼?”

柳公嘆道:“你這孩子受了這許多委屈卻不願提一個字,反倒是那些個大人將你說得那般不堪。我因有事耽誤了一些時日,從長安回去時已是半年後。才進家門便聽眾人說,柳家遭了天譴,塌了祖廟,幸虧有方士及時發現,全是因你乃狐狸精附體而造成,欲燒死你祭祖廟,誰知火剛點著時,你便化作飛狐逃走了。”

我忍不住呵呵笑道:“果真精彩,如煙哪裡會有那般本事!”

他也搖頭道:“我本就不信,後來又發現你藏匿於書中的書信,便更加懷疑,隨後進行了多方調查,才從你大哥柳執與你二哥柳搏口中得知事情有點蹊蹺,但無奈眾口一詞,而著人找你兩年仍蹤影全無,這才徹底死心。不想今日竟在這生死之間遇到了你!現在想來仍心有餘悸,今日若非我在場,只怕我的煙兒真會遭到不測。”

我笑著道:“爹爹,煙兒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嘛!只是爹爹卻老了許多!”

柳公抱緊我道:“自你走後,我這幾年想你想得茶飯不思,也不知你那日究竟是如何從火堆逃出的?”

我心中酸楚,面色卻淡淡:“當日有一江湖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