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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丈夫劉友謀反,呂雉大怒,便將劉友召回,囚禁於宮中,並斷絕其一切飲食。聽說前段時日,有一夜,不知怎地劉盈得知劉友進宮並被囚禁,呂雉欲餓死他,便遣一貼身宮女去給那劉友偷偷送飲食,不想卻著了呂雉的道。呂雉的爪牙當時便抓住了那宮女,猜想到劉盈已得知劉友之事,大怒,便將那宮女殺了,並派遣大隊侍衛,以劉盈身體虛弱為名而限制了劉盈的自由。那劉盈失了貼身宮女及太監,並被限制了自由,便再也助不得那劉友了。沒幾日,劉友便被餓死,臨死前曾怒罵呂雉:殘害劉氏子孫之手段殘忍,大漢將不日可亡。”
劉友死了?劉盈被呂雉限制自由了?我腦子裡亂糟糟的,看來這一切便是我走當夜發生的事。如此說,呂雉將我偷偷送出宮,並告知其他人已將我殺死了。如劉盈聽到這傳聞還不知是如何的傷心……
醉東風見我臉色有異,便道:“莫怕,當初我聽得這訊息確實也嚇了一跳,你平常與劉盈甚是親近,以為被殺的宮女便是你,我曾多方打探均未得到證實。正要去找那劉盈晦氣時,你師兄便找到了我。今日見到你在那小院落中逍遙,我甚是安心,這總算是塌實了。”
我嘆氣道:“其實那日被‘殺’的宮女便是我,只是我命不該絕,今日仍苟且於人世!”
他瞪大眼睛,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急切問道:“果真是你?那你如何逃出那老妖精的毒手?她可是吃人不吐骨頭,你……你……你這不是讓我的心再受煎熬嘛!”
我嘆氣,黯然道:“我被一熟人冒死相救。”
他欲再問,我嘆氣道:“你先莫要問我,一會說於你聽便是。如今你先說說劉盈後來怎樣?”
他瞪我一眼,無奈道:“唉——罷了,被你折磨又不是頭一遭了,我說便是。劉盈得知劉友被餓死,自己的貼身宮女亦被殺,最親信的太監也在如意事件中受牽連而死。他悲痛欲絕,又好生病了一場,昏迷了整整三日,時常呼喊著那宮女的名字。莫看呂雉對旁人手段殘忍,但對劉盈畢竟是舐犢情深,見劉盈昏迷不醒,生生守了三日三夜。不想劉盈醒後,對呂雉冷眼相對,禮數週全,但卻少了親暱。呂雉見劉盈仍在病中,不忍與他計較,便撤了侍衛,還了劉盈自由,任由他自行養病。”
我忙問:“可見好些?”
他搖頭道:“並不見好,聽聞傳了諸多太醫與江湖異士,仍不見好,並越發重了,據說快要活不成了,如今人雖然清醒,但卻起不了身,整日臥著。雖說我與他劉家並無好感,但他攤上這等母親實是可憐……”
我長嘆一聲,拿過醉東風的酒一口喝乾。劉盈病得越發厲害了,也不知那張剛毅精緻的臉如今瘦成什麼樣了,那爽朗的笑聲怕再也聽不到了……
醉東風握住我的手說:“莫難過,他有今日也是呂雉的罪孽,他做兒子的也只能生受了!”
我低頭沉思片刻,才抬頭看向醉東風稜角分明的臉,說:“我有一事相求,你可願助我?”
他問:“何事?儘管說!”
我嚥了口唾沫,艱難地說:“幫我傳話於劉盈。”
他撤手,驚愕地看著我,不語。
我又艱難地說:“我知你並不願見那劉盈,就算我求你這一遭如何?”
他埋頭,斟滿酒一口喝乾,不語。
我緩緩道:“當日本該我死,怎奈我命大,今日仍苟且於世,不想卻害得劉盈以為我已不在人世,如今病得如此沉重。他身子本甚是硬朗,半年前因如意之事便一病不起,如今又生了劉友之變故,他心下必難過萬分。如今又憐惜我,這病怕已不是湯藥所能治好。我只求你能幫我傳話過去,讓他略微寬心一些!”
醉東風再次抬頭,那深邃的眸子裡已滿是淚水,沙啞著嗓子說:“我斷不能幫他,我與他的深仇大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