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東風已經原諒了她的錯誤,這才誇張地錘打著腰道:“呼——可真真是累死奴婢了!”

東風嗔道:“這才走了多些路就喊累了?這幾年功夫白練了?真該叫師姐好好管管你,這等不中用!”

秋水笑嘻嘻地挨著我坐下,道:“奴婢怎能跟少主比?奴婢可沒那日行千里的本事,騎這一日馬可真不輕鬆呢!這把骨頭都要散架了!”

“這丫頭!”東風苦笑著道。

我也輕輕笑著,秋水的到來打破了許多尷尬與沉悶,空氣彷彿都輕鬆了許多。

如此又行了一日,這日一早,我感覺肚子疼得厲害,到了客棧的茅房一看,褻褲上竟出現了鮮紅的血跡,看來例假終於來了,這次經前期綜合症的折磨算是完了,但卻要再忍幾日痛經的摧殘。

我喚來秋水,換上乾淨褲子。

秋水一邊幫我拿過墊身布,一邊嘀咕道:“小姐每回來月事都要死要活的,如此怎能趕路?不如給少主說一聲,先歇息幾日,等熬過這煩事再走吧?”

我白她一眼,嗔道:“此事怎好對他說?哪個女子沒這煩事?你呀!女子的羞恥心都跑哪裡去了?”我心中本來就窩火,難道還要告訴東風我來例假了,我沒懷孕,讓他恥笑我不成?更何況來例假就來例假唄,哪有去對男子說的道理?與他再親近只怕還沒好到這種程度。

秋水嬉笑道:“反正這疼痛總是要您自個受,不說便不說吧!不過說來可笑,少主還曾囑咐奴婢,說小姐您十有八九是有喜了,要奴婢好生照顧您呢!嘻嘻!”

我臉微微一熱,笑道:“他一個男子,又未成親,哪知道這些?”這丫頭,哪壺不開提哪壺,還嫌我臉丟得不夠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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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水笑得前俯後仰,喘息道:“當時奴婢還納悶呢,怎生小姐自己未說,少主好象卻很清楚一般!原來竟又是他在胡說。”

我笑道:“他平日裡盡胡說麼?”

秋水笑罷,正色道:“並非,少主真正是個奇怪的人,在山寨時從來都是不苟言笑,只對曾經跟過小姐的三個丫頭親近許多,倒是不少說笑,氣得那牙牙姑娘老說少主不檢點。”

我笑道:“他還有不苟言笑的時候?”

秋水道:“奴婢也奇怪呢,山寨上的老少都怕少主得緊,平日裡少主與他們多說一句話,他們都歡喜得跟什麼似的。”

我笑了起來,真想象不出這小子不苟言笑的樣子,看來當個少主也很難。

秋水又神秘兮兮地說道:“小姐,那牙牙姑娘對少主可真是好得緊。聽山寨里人說,牙牙姑娘與少主自幼一同長大。別看少主平日裡甚是威嚴,但卻很是聽牙牙姑娘的話。少主一旦犯起渾來,也只有牙牙姑娘有轍。依奴婢看來,這牙牙姑娘遲早變成少主夫人。”

她壞笑著,雙眼冒著窺探的光,一臉八婆樣。

我好笑得緊,這丫頭這幾年變化可真大,竟有了些東風的影子。

我笑著打趣道:“休要再少主少主的,你哪日若能給我騙來個妹夫就謝天謝地了,無論是山大王還是強盜,只要能將自個嫁出去就好。就你這張嘴,等到人老珠黃了,就更沒人要了。”

秋水紅了臉嗔道:“哼,不跟小姐說了,您盡打趣奴婢。奴婢哪有您那福氣?”她眼珠一轉,又壞笑道:“當初奴婢以為您定會與代王白頭偕老呢,想不到竟會隨了先生。不過也是,代王怎比得上先生那人品?只怕世上再難有一人能與先生相比。”

提到師兄,我又哀哀一聲嘆息,眼睛望向窗外,若非我,師兄那等晶瑩剔透的人兒何需經受這些磨難?

秋水這才覺出自己說錯了話,小聲說道:“小姐……莫要擔心,先生定會平安……”

我嘆息,轉身說道:“快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