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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淡淡地看著痛苦的他,笑道:“情慾為何?呵呵,只要今生不再與你分離,一生如此兩兩相看又有何難?”

他深深看向我,緊緊將我擁在懷中,我能感覺到他胸口冰涼的跳動……

忽然,我想起了什麼,推開他大驚道:“福叔、福嬸!”我嘴唇哆嗦,不敢想那最壞的結果。

他將身上的長衫披在我身上,嘆息道:“你稍等片刻,我去找找看。”

我看著他隱入破落的院子殘垣中,焦急搜尋的身影,心中默默期盼著那兩位善良忠誠的老人平安。

頃刻,師兄迴轉,黯然搖頭道:“連屍身也未找到。”

我心裡難過,卻又報著一線希望,抓住他的手道:“你不是能未卜先知麼?快算算他們還活著麼?”

師兄無奈地搖頭道:“我只可感應到與你相關的事物,他人的卻愛莫能助!不過,以師傅的本性應不會濫傷無辜!再找找,興許能找到……”

原來師兄也有不知道的事哦!我一直將他當成無所不知、無所不曉的神仙,原來他也只是個平常的人……

我知道他心中也甚是著急,便也不再聒噪,只是耐心地傾聽著周邊的動靜,希望能從廢墟中聽到哪怕是一絲絲人的喘氣聲……

暴風雪越來越大,我都有些站不穩,師兄緊緊地摟住我。估計此刻我的臉色一定鐵青,嘴角一直哆嗦著,喃喃:“一定還活著,究竟在何處呢?”

回頭,看見不遠處的田地裡有個大大的雪堆……

不對,平坦的田地上不應有雪堆……我驚喜地大叫:“師兄,快看!”

師兄也回頭,眼露欣喜,攜我躍了過去。那雪堆孤獨地隆起,我撲過去,雙手使勁地扒拉著雪,狂風粗魯地捲起雪花敲打在我臉上、身上,冰涼刺骨……

師兄背對著風口蹲了下來,也開始扒拉……

我抬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,他的身子正好幫我擋住凜冽的風雪,打在身上的風雪便少了許多……

頃刻,我狂叫起來,在雪下面果真有兩個相擁的人,正是福叔福嬸,已有些凍僵。從姿勢來看,應是地震時他們正在田間忙碌,因地震來得猛烈而急促,他們一不留神便摔在了地上,彼此撞到了腦袋而暈了過去……

師兄快速地將他二人拉出,盤坐在雪地上,以左右手掌分別抵住二人後心,半晌,師兄的頭頂上冒出蒸蒸白色的涼氣,而福叔與福嬸的臉色也漸漸紅潤了起來,慢慢地發出了輕微的呻吟……

暴風雪甚是粗野,我躲在師兄的身旁專心地看著福叔夫婦,倒也不如方才冷了。

過了一刻鐘,我的腳丫子與手指均已快被凍僵時,師兄這才疲倦地撤了手,站了起來,淡淡對已轉醒的福叔夫婦道:“山中已無我等居處,快快起身一同下山吧!”

福叔夫婦老淚縱橫,嘴唇哆嗦半天卻未說出一句話。

我上前扶住師兄,四人相互攙扶著向山下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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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已無任何行李物品,在這暴風雪中行走倒也輕巧了不少,只是越走越冷,越走越餓,走到艱險處,師兄要往返三次將我三人分別帶下去。而山體原本就艱險,又經過地震浩劫,變得越發難走了。

我一直未嚷嚷飢寒,師兄已經很累了,我怎能再給他添亂?走了整整一日,才方走了山體的二成。師兄的喘息聲越來越重。我心中憐惜,拉住他道:“我有些累了,先歇息片刻再前行吧!”

他輕笑頷首。今日他運功搭救福叔夫婦已損耗不少,又盡力照看我三人,應是異常疲倦了。

走到一避風處,眾人將就著坐了下來。福叔夫婦年紀大了,顯得甚是疲倦。我除了飢寒難當,卻要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