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所有的領民,實在是很擔心陳賢頌的身體健康。

四個小時後,黑土城中,霍華德的別墅之內。柔軟的紅毛毯之上,蠟燭在銀蠟盞中散發著桔黃色的光芒,精緻的銀餐具整整齊齊地擺在盤子的旁邊,僕人們將一道又一道的佳餚端了上來。

陳賢頌和白敏挨著坐在一起,他們的對面,是霍華德和科莫斯。

白敏今天穿著是一身粉紅色的女僕裙。粉紅色是一種暖色調,按理說應該和白敏冰冷的氣質不相配,但事實上她穿上後,反而有一種矛盾螺旋般的美感。霍華德盯著她看了很久才開口說話:“感謝閣下今天能應邀前來,要請到你,可真不容易。”

陳賢頌笑了笑:“我不太擅長交際,不好意思。”

“那閣下得好好學習一下交際這方面的知識。”科莫斯溫暖地笑著:“畢竟閣下身為靈魂深思者,以後類似的應酬不會少。”

“多謝指點,我會牢記,盡力做到。”陳賢頌點點頭。

這時候,僕人將菜餚都上得差不多了,霍華德開啟一瓶紅色的果酒,先給白敏倒了一杯,然後是陳賢頌,科莫斯,最後才是自己:“這是我家珍藏了三十多年的明蘇果酒,就算是王城中也沒有多少家族能有比這更好的酒了,大家嚐嚐。”

白敏拿起陳賢頌面前的杯子,先小抿了一口,然後放回去,說道:“沒有問題。”

見到這番情景,霍華德胥頭皺了一下。科莫斯笑著說道:“白敏女士,你這是在試毒?”

陳賢頌雖然在人際方面的情商有所欠缺,但他也知道白敏這是極不應該的行為。只是,白敏是生化人,不懂得什麼是人情世故,這行為更還是為了他好,他又怎麼能責怪,所以只得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:“最近我身體有些不舒服,吃了些特殊的藥物,小敏是在幫我看看食物中有沒有什麼物質會和我的藥劑衝突,冒犯到兩位了,實在是抱歉。”

霍華德看著白敏,口中有些酸溜溜的語氣:“白敏女士真是忠誠,陳賢頌閣下好福氣啊。”

科莫斯在桌下輕輕踢了霍華德一腳,讓後者別亂說話,然後他舉起酒杯:“別的不多說了,我們先乾一杯,以前有什麼不愉快,一筆勾銷,以後大家都是朋友。”

私人宴會就這樣開始了。白敏將所有的食物都嚐了一口,確認沒有毒後才讓陳賢頌動筷子。在宴會期間,霍華德的視線大部分時間都落在白敏身上,而科莫斯就拉著陳賢頌有一句,沒一句地聊著,這樣的情形大概持續了兩個多小時,最後陳賢頌吃得飽飽的,才向兩人告辭,離開黑土城,返回灰石村。

霍華德命令僕人收拾殘局,自己則和科莫斯上了二樓的房間裡,關上門,他深深地吐了口氣:“剛才白敏試毒的時候,可把我嚇著了,那一瞬間,我還以為她真的能把酒中的毒藥給嚐出來。”

“我說過,沒有人可以嚐出這毒。”科莫斯笑道:“只是你不太相信而已。”

“我們也喝了那酒,不會有問題吧。”霍華德擔心地說道。

科莫斯笑道:“相信我,朋友,這種毒只對靈魂深思者有效,因為他們的大腦和我們正常人類有些不同。況且我也喝了,你不用擔心。”

霍華德覺得也是,一會後,他興奮起來:“那毒藥大概多久才會發作?不會讓人懷疑到我們身上吧。陳賢頌一死,白敏就是我的了,哈哈哈……”

“一個月左右的時間。”科莫斯笑了起來:“足夠我們洗清嫌疑了。這種毒藥,會讓靈魂深思者的腦袋一天比一天疼痛,就像有個東西在他們的大腦內部慢慢長大一樣,最後‘卟’一聲爆掉,透明的腦漿灑得到處都是。”

“人的腦漿不是白色的嗎?”

科莫斯臉上的溫暖微笑消失了,變成了一種帶著憎恨的冷笑:“靈魂深思者的大腦和我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