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夫人顫抖著身子,她不甘心,卻又沒有辦法,看著女兒,越發的心疼。

都是那個庶子惹出來的麻煩,偏有老夫人護著,什麼辦法也解決不了。

「一定是謝元娘要報復提親的事,才會使這些下作的手段,讓人備馬車,我現在就找謝府給個說法去。」

「母親。」楊月清攔下她,並不著急,「你細想一下,謝二怎麼可能知道蘇府會正巧那時獵犬會經過,而算計妹妹?我看這事是蘇府在搞鬼,我們去的時候蘇瑩瑩對謝家姐妹的態度就不對,妹妹只是著了人家的道,代謝元娘受了難。」

「那與謝元娘也脫不開關心。」楊夫人恨的咬牙切齒,在看到床榻上安靜平靜似沒了魂的小女兒,心疼的又捂嘴哭了起來。

楊月清清秀的臉頰上儘是憂色,「妹妹一向心直口快,為此她吃過不少的虧。今日在蘇府,便是我也不是謝元孃的對手。今日的事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,蘇府不好出手,明面上謝元娘又救了妹妹,總不能恩將仇報。」

「這口氣我也咽不下去,不能就這麼算了,謝元娘郡王府出面提親的事傳出去,看滿金陵城有誰家敢招惹謝元孃的婚事,那就是得罪郡王府。」楊夫人恨的直咬牙。

楊月清搖頭,「此事不妥。謝元娘不是吃虧的性子,這事傳出去,她就會知道是咱們府傳出去的,激怒了她,那今日蘇府上妹妹的事就會傳出去。到時兩敗俱傷,對咱們也沒有好處。」

「這有什麼的。」楊夫人陰冷早就有了辦法,「你也說今日宴會上你妹妹說了咱們楊府提親的事,當著那麼多人的面,這事傳出去她怎麼就確定是咱們傳出去的?」

楊月清經母親這麼一提醒,沉思了一會兒,「母親說的也在理。」

那便是行得通了。

楊夫人總算有了一絲的笑模樣,叫了身邊的丫頭進來,在耳邊低語了幾句,交代過後,丫頭退了出去。

這時大夫也來了,摸過脈之後,只說受了驚,開了些壓驚的藥,又開了一些往臉上抹消腫的藥膏,這才離開。

知道女兒沒事了,楊夫人同時鬆了口氣,坐在床邊握著女兒的手,「招娣啊,你別嚇母親,不高興就哭出來,別憋著。」

床上的楊招娣雙眼睜著,直直的盯著床頂,彷彿沒有聽到有人在和她說話,一點反應也沒有。

楊夫人又說了幾句,仍舊不見女兒有反應,擔心的問一旁的大女兒,「你妹妹她沒事吧?」

楊月清看了一眼,「受這麼大的委屈,她總要時間來慢慢適應。」

雖心疼妹妹,楊月清心裡也有怨氣,明明知道謝元娘不好招惹,還不長腦子的湊上前去,處處招惹謝元娘,只希望今日之事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,日後能老實一些。

楊夫人說累了,帶著大女兒去了外面的榻上說話,「蘇府那邊要怎麼辦?」

不管怎麼說,蘇府算計別人,牽連到楊府,這事總不能就這麼過去。

楊月清輕輕的抿了口茶,「這事不急,看看蘇府怎麼做,若是蘇府一會兒讓人來送東西,可見是想與咱們府修好,若是不來當做什麼事也沒有,日後遠著點就行。我最奇怪的是蘇府平日裡與謝府沒有來往,又有什麼事情讓蘇府針對謝府。」

「謝元娘那個性子,到處得罪人,還能因為什麼?蘇大人雖是侍郎,那也是跑腿子升上來的,小門小戶家的姑娘,嫉妒報復心更強,不經意得罪了,她就會恨不能從你身上咬塊肉下來。」

楊月清想了想,覺得除了這個原因,還真沒有別的。

不,不對。

「可是前些日子,我看謝文惠與蘇瑩瑩走的很近,兩人很要好的樣子。」

楊夫人笑的變幻莫測,「金陵城最是藏不住秘密的地方,謝府往蘇府送東西賠罪